端午沒過兩日,皇商夏家的千金就被送入宮中,成為宮中的一名女史,雖有品級,但卻是掖庭宮的一個小小管事。
掖庭宮是什么地方?皇宮中最黑暗之處,別說女史,就是掌管掖庭宮的太監都是費盡心思想要逃離此處。
林家暫時顧不上找夏金桂報仇,因為元春省親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五月十五黎明剛過,林家兄妹就早早往大時雍坊趕去。
當馬車來到寧榮街上來,整條街道都掛滿了紅燈紅綢,絹花都將兩旁的樹裝點的滿滿當當。
“太奢華了,娘娘肯定不喜。”
皇帝貼心的給林樞暫停了禁足,在家宅了好多天的林樞還有些不太適應喧鬧的環境,揉了揉耳朵跟黛玉說道:“玉兒一會先去榮禧堂歇一歇,按照禮部的流程,辰時三刻儀駕出宮,時間還早呢。”
好在不是冬日,要不然站在街上等一個時辰,還不得凍死!不過五月中旬也不好,兩人都是全套的大禮服,要是真在外面站上一個多時辰,也是悶熱的很。
黛玉被迎去了榮禧堂,林樞則來到了前廳。
今日寧榮兩府全部到齊,就連在城外莊子的賈珍都回來了。賈政見到林樞后,比賈赦都要熱情,親切的招呼道:“樞哥兒快來,這幾日我也忙著,沒顧得上去看你。”
“怎能勞煩二舅舅去看我,該我前來拜訪二舅舅才是……”
林樞挨個給正廳中的長輩行禮問安,包括賈赦在內四王八公中親近賈家的幾家都來了人。
像是鎮國公府一等伯牛繼宗、繕國公府一等伯石光珠、治國公府一等威遠將軍馬尚、修國公府一等子侯孝康等等開國武勛當家人盡數到場。
這還不算那些大大小小禁軍中的中高層將領,正廳中穿紫著緋的頂級文武就做了整整一屋子。
從今日來捧場的將帥來看,登基九年時間,皇帝已經徹底將京營十二衛牢牢掌握在了手中,而賈家就是皇帝與開國一脈武勛的紐帶。
林樞雖然被罷了幾個官職,但他的身上還有正三品的嘉議大夫、無品無級卻讓他人眼紅的翰林待詔,正廳中的人基本上還沒人敢輕視于他。
場面話說了一大筐,林樞借著尿遁跑到了院子里喘口氣。這群老爺子有些嚇人啊,都說了自己馬上就大婚了,還是不停跟自己介紹自己的孫女,真不怕王青天找他們麻煩?
“侄兒給林叔父請安!”
一身儒服的賈蘭走到林樞跟前后突然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感激的拜道:“多謝叔父的教導和賜下的典籍,讓侄兒能在童子試中大放異彩,實現了母親多年之愿!”
這孩子太實誠了,地上的青石板都咚咚作響,他的額頭都有些泛青。
林樞連忙將賈蘭扶了起來,用手擦了擦他額頭沾染的塵土,又替他拍干凈衣裳:“你這孩子,哪來這么多繁文縟節。你能取得如此成績,更多的是你的勤奮與努力。既然知道你母親對你的期望,那就好好讀書,我等著你進士及第的那一天。”
賈蘭紅著眼重重點頭,抹了一把眼睛后便跟林樞說起了童子試時的事情。
閑聊了一會賈璉也過來了,多日不見,賈璉的皮膚又變成了黝黑之色。偏偏俏公子的璉二爺每出一次京城,回來時王熙鳳都要給他想盡辦法保養一番。
要不是賈家人的確天生的好顏色,恐怕賈璉早就與西市中的昆侖奴沒啥兩樣了。
賈璉一過來就端起石桌上的茶壺直接對著壺口猛灌,噸噸噸一壺涼茶下肚,才算解了口渴。
“還得一個多時辰儀駕才能來,禮部的人說,巳時三刻就要在門口候著,儀駕會在午時抵達坊門處。”
“倒是合理,不想周嬪當初省親,放在了傍晚時分,還是寒冬臘月。”
林樞回想著快要模糊的原著記憶,那位賢德妃娘娘估計在省親時就已經知道大廈將傾,自己與寧榮兩府快要日落西山,在凄寒中消逝在大雪中了吧。
這一世變成了周嬪,傍晚時出宮,午夜后回宮,怎么看都要是回家掃墓,掃家中人的墓,也是給自己掃墓。
可惜啊,周家沒人察覺出異樣,反而滿心歡喜的認為自己家圣眷正濃,肆意跋扈,甚至惹到了林家和賈家頭上。
兄弟兩人說了一會閑話,門口又來個賓客需要賈璉前去迎接。不一會就陪著一名頗具威嚴的中年員外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名面白無須白白凈凈的管家打扮的人。
中年員外冷哼一聲,沖呆立當場的林樞說道:“聽說你這些日子過得悠閑的很,后日去趟龍首宮吧,太上皇那邊有事找你……”
卡文了,突然發現之前準備的關于省親的資料找不到了,今晚重新找一找,明天再寫省親的劇情。先更到這里吧,鉆被窩睡覺……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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