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人也是家傳的容貌秀麗,要不然老太太當年也不會給賈赦定下邢家女兒為繼室。邢岫煙自不多說,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這讓顏值黨的老太太十分喜歡。
一上來就拉著邢岫煙稀罕了好一陣,還把手腕的玉鐲擼了下來給邢岫煙戴上了。
與其父以及姑母賈邢氏的婪取財貨不同,邢岫煙是邢家人中的另類,她自幼生得端雅穩重,知書達禮,驚訝過后連忙推據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此珍奇,晚輩可不敢受!”
老太太富貴榮華一輩子,身上哪一件東西不是價值連城?這種玉鐲邢岫煙只在好友妙玉那里見過,聽說拿出去隨隨便便就能賣出幾千兩銀子。
賈史氏見其目光清澈,面對珍奇毫無貪婪,心中更加肯定這是個好姑娘。心喜之下,執意將這枚鐲子戴在了邢岫煙的手腕上。
“真是個好孩子,既然來了便是咱們家的姑娘。這個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只要你今后多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就行!”
方才賈邢氏已經將邢忠一家來京城的原因大概說了下,江南倭患遲遲未鋤,邢忠一家去年遭了兵災,沒了生計。堂弟那里也是過的艱難,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前來京城求助。
老太太向來是個愛熱鬧的人,手頭不缺銀子,自然不介意跟前養個姑娘陪自己解悶逗趣。
“咱們都是江南出來的人,又是親親之家,哪能讓親家沒了生計。老大媳婦,你讓管事的去附近尋一宅子賃下,讓親家先住下再說。至于姑娘老婆子就留下了,先讓我稀罕幾天再說。”
于是乎邢岫煙就被賈史氏留在了榮國府住下,邢忠夫婦則去寧榮街不遠處的一處兩進宅子住了下來。
未至傍晚,元春派了抱琴出宮傳話,說是明日傳召賈史氏入宮,想與祖母說說話。
等抱琴走后,林家也讓人來傳信,黛玉也收到了元春的傳召,約好明早一同入宮。
……
天色已暗,燕北鎮燈火點綴,星星之火彰顯著鎮子的繁華。
從山谷外看去,整個鎮子極具生活氣息,讓這群在大山中喂了近二十天蚊蟲之人眼中都泛起了紅光。
“大長老,官軍大營就在鎮子外,沒有布置暗哨,倒是營外有人不是巡邏。根據營帳的數量可以估算,官軍人數不超過八百。”
斥候匯報之后,陳靖仇自信的笑了笑:“最強的幾衛禁軍不是正守著京城就是派去了開平衛,剩下的大多是混日子的。去傳令,不要弄出聲響,悄悄摸過去。宰掉這群朝廷的鷹犬之后,鎮子中的女人財物,任兄弟們逍遙?!?
一千多人輕手輕腳往山谷中摸去,等到一行人全部進去山谷之后,借著月光,王友德已經看到了范佑澄的人影。
身上穿著青衫,發髻上的青玉反射著月光,一瘸一拐的跟在隊伍的最后。王友德在等一個機會,慢慢在草木總穿梭著,眼睛緊緊盯著范佑澄的身影。
山谷距離大營不過兩三里地,陳靖仇等人剛剛行至山谷中央,官軍大營突然戰鼓聲大作,嚇得陳靖仇差點撥馬逃離。
“被發現了!沖過去!”
陳靖仇以為大營中只有八百人,自認己方的一千五百人絕對能拿下對方,一聲令喝,身后的這群賊寇就嗷嗷叫的沖殺過去。
畢竟陳靖仇好不容易大方了一回,許諾大戰過后,鎮子上的金銀美女任由他們予取予求。
咚咚咚咚!
戰鼓聲響徹云霄,王友德立馬飛奔沖下山丘,一把拉住正不知所措的范佑澄。
原本監視范佑澄的人早就拔刀沖向了官軍大營,王友德的突然出現,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德叔!”
范佑澄驚叫一聲,被王友德捂住了嘴巴。他想到林樞的叮囑后,連忙在其耳邊說道:“林大人吩咐老奴來救二爺,咱們趕緊上左側山丘,那里有林大人的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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