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兩人說過的話,也不少,一時間梁健還真記不得當初說過這樣的話!許靜初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便說:“看來你忘記了,那次是我最傷心的一天,我把你從寢室里叫出來,然后我說,我想喝酒。那天天下雪了,我們走到校門外的一家火鍋店里喝酒,我喝了很多,后來醉了,哭了……”
許靜初這么一說,梁健總算是記了起來,那次是許靜初最受傷害的一次,也是許靜初和梁健關系出現轉折的一天。之前,許靜初來找梁健,基本上都是找梁健的茬,公事公辦。梁健在大學期間自行其是,作為團委書記的許靜初就經常來做梁健的思想工作,企圖改造梁健的世界觀,臨了梁健什么都沒有改變,許靜初卻漸漸同意梁健的許多想法。
這也是為什么,許靜初在受到傷害的第一時間,會來找梁健宣泄,因為她潛意識里覺得,只有這個獨來獨往的梁健,才可能真誠的對待自己,理解自己。那天,許靜初第一次告訴梁健,她被校外一個男人騙了,他一直告訴她很愛她,每個周末都來找她,承諾等她一畢業就娶她,結果她意外發現,這個男人已經結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鬼話。許靜初的世界頓時崩塌了。
那天晚上,梁健和許靜初喝了個痛快,梁健借著酒勁把那個男人罵的狗血噴頭,說如果她希望,他可以拿把刀去捅了他。到頭來,是許靜初勸他別那么沖動。人一旦知道如何勸別人,自己的問題也就不成問題了。之后的一個多月,梁健和許靜初經常在一起,梁健陪她散步、陪她喝酒、陪她泡圖書館。許靜初當時有種想法,如果自己的男友是梁健該有多好。但梁健這時已經跟陸媛走在了一起。她不可能,也不會有那種心思去拆散他們。
時間是最好的愈合劑,許靜初經歷了那段最痛苦的歲月,心里的痛雖然留下了永久的痕跡,但至少表面上慢慢的結痂。許靜初鑒于梁健有女友,經常叫他陪伴自己也容易引起非議,也就漸漸主動疏遠了梁健。然后,時間就進入了最混亂不堪的大四階段,各忙各的,接著就是各得其所的畢業。
梁健為了遷就女友陸媛,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鏡州市,許靜初卻到了上海讀研究生,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直到最近,許靜初到鏡州來參加一次活動,她想要聯系梁健,卻苦于沒有梁健的聯系電話,后來問了師兄,才得到他的號碼,只是那時她已經在返回上海的路上。她給梁健發了信息,表示了沒有碰上的惋惜之情,梁健說,下次到上海了一定聯系她。
梁健沒有食言,這次真的聯系了許靜初。紅酒來了,服務員問要不要打開。梁健注意的看了一眼這瓶酒,是法國紅酒,看起來很是不錯,梁健問道:“這瓶酒的價格多少?”服務員說:“一千二。”梁健說:“你先等一下。”服務員走開了,梁健對許靜初說:“這酒太貴了一點,你請我吃飯可以,但沒必要大放血吧?”許靜初說:“我們有六年時間沒見了吧?一千二除以六,才兩百塊。一年喝兩百塊,也不算貴啊。”說著就把服務員又叫過來,開酒。
梁健沒想到許靜初是這么算的。醒酒的時候,兩人聊著天。梁健注意到許靜初時不時朝窗外看,便問:“你在看什么?”
“對不起,沒什么。我在看星巴克里的人。”
“中國人喜歡星巴克。怎么,看到熟悉的人了?”梁健隨口問道。
許靜初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看了梁健一眼:“我有時候也去,主要是環境還可以。”
許靜初在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皓腕舉著紅酒,說:“我再敬你,謝謝你來看我。在這個大上海,人山人海,可是要找一個能說說話的人,卻是那么不容易。”梁健又想起她之前說的“一個人在上海工作生活很沒勁”,不由更加納悶,難道她和丈夫感情不好?忍不住問:“你先生呢?你們溝通不多?”
憂郁像秋日清晨的薄霧,淡淡浮在許靜初白皙的臉上,她勉強地笑了笑,說:“不想說這個。”
“對不起。”梁健不由又想起那一晚兩人在校門口的火鍋店喝酒的場景。
“沒什么對不起的。我們還是喝酒吧。”
有一段時間的沉默,讓氣氛有些不自然。許靜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子里蕩漾,她的目光滑過梁健高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嘴唇,停在他分明的喉結上,問道:“你今天要回賓館?”
梁健看著許靜初微紅的臉蛋,不明白她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笑道:“我在上海可沒房子,不在賓館睡,去哪里啊?”
許靜初目光又往窗外一飄,嘴里卻低聲地道:“你可以去我那里!”
梁健驚訝不已,他對許靜初的話毫無預料,還認為許靜初只是客氣,想盡地主之誼:“這不方便吧,你還有家里人。”
許靜初抬眼看著梁健,表情認真地說:“我只有一個人。”
梁健相信這表情不是假的,卻不免奇怪:“可我聽人說,你去年結婚了啊!”
“是,結了婚,不過又離了。我在感情方面幾乎沒有**,不像你,你的家庭肯定很美滿吧!”許靜初說的輕描淡寫,語氣卻有掩蓋不了的傷感。
梁健不想隱瞞自己的情況,實話實說:“我和陸媛前年離婚了。”
這消息對許靜初明顯是一個爆炸性新聞,她一瞬不瞬地看著梁健的眼睛,問道:“你們離婚了?為什么?當初你可是為了陸媛才去鏡州的,本來你可以有更好的發展,犧牲了那么多,為什么還是離了?再說,你們當初可是很好的一對啊!”
聽許靜初問了一堆問題,梁健無奈地笑笑:“是的,當初是很好。可是戀愛和婚姻終究是不同的。主要還是人家看不上我了。當時我還是一個鄉鎮的一般干部,眼看升官沒戲,他們家里人看不起我,說得多了,陸媛也開始嫌棄我,最終只能離了。”
許靜初有些憤怒:“哪有這種人家啊!這也太過分了!”許靜初替梁健生氣,恍惚就忘記了自己的失落,她說:“我是今年離的,還在前幾年我自己貸款買了一個小房子,不然現在就要露宿街頭了!”
梁健再一次為許靜初感到憐惜:“你不容易。”許靜初說:“不過,我的屋子很溫馨,要不要去我那里看看?”
許靜初的邀請很具誘惑力,但梁健真的有些不敢接招,他怕自己會再次不小心傷害許靜初的感情。如今他在長湖區發展,許靜初則在上海工作和生活,兩人基本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如果到了許靜初家里,萬一沒有把持住發生了什么,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他便說:“還是下次吧,我反正已經在賓館訂了房間,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許靜初點了點頭說:“你不愿意去我家里,是不是因為對面星巴克里的女孩?”
梁健完全不知道許靜初指的是什么:“星巴克里的女孩?”狐疑地朝星巴克那邊看去,“我不認識那里的什么女孩啊?”
正在星巴克監視梁健和許靜初的李菊,看到他倆齊刷刷向這邊看過來,趕緊把腦袋埋到了下面,讓桌子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然后匆匆離開了星巴克。
許靜初再次看去,見剛才那個女孩已經走了,梁健又否認。心想:也許真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吧,我大概是多心了。便說:“也許是我看錯了。”
看著許靜初精致而略帶憂傷的臉,梁健突然說:“我們把這瓶紅酒打包吧,然后到你家繼續喝。”
許靜初眼中閃出了光彩:“你愿意去我那簡陋的小屋?”
梁健爽朗地笑了:“如果你不怕引狼入室,我還怕什么!”
許靜初朝梁健斜睨了眼:“我怎么從來沒覺得你是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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