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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攔路雪花（3 / 3）

她體貼地送走學(xué)生妹，回到秘書辦公室，沈煜還在忙些融資撥款的準(zhǔn)備工作，一直在整理文件，似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無暇顧及。

而剛叫了聲“沈經(jīng)理”，他就頭也不抬，遞來了一句忠告。

“專心做事，有些心思不要動，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我的上一任是怎么被調(diào)了職。”

趙新月過生日，去找了媛星。

已過了圣誕，療養(yǎng)院里的節(jié)日氣氛依然濃厚，掛著彩燈的松樹佇立在大廳中央，天花板上垂下高高低低的鈴鐺和金色的球。趙新月走進(jìn)活動室，幾個病人在玩節(jié)日用剩的彩紙，沒有剪刀，他們用手慢慢撕著。趙媛星則一個人在窗邊看書。

趙媛星如今變得愛忘事，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她記不得這天是什么日子，一見面倒是很欣喜，奇怪地問趙新月怎么會來。

趙新月笑笑，只說是很想她，便過去坐下。順手把姐姐正在讀的書翻過來，瞧瞧她在看什么。

是本童話書，作者鼎鼎大名。

療養(yǎng)院對童話讀物持微妙的警惕態(tài)度，他們偶爾給病人讀《小王子》，但在這里，安徒生和王爾德都是**。

趙新月沒有給姐姐買過這個，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她翻回趙媛星正看到的那一頁，一行文字映入眼簾。

“杜鵑啼叫起來：‘咕！’貝兒說：‘難道我只能再活一年了嗎？那實(shí)在是太少了，勞駕您，再多叫幾聲吧。’”

很短一句話，趙新月看了足有一分鐘的時間，收下了書，沒再還給媛星，卷起來往大衣口袋里一塞。

“挺有意思的，”她抬頭，依然對姐姐笑著，“借我看看好嗎？”

趙媛星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大方地點(diǎn)點(diǎn)頭，趙新月說起別的話題，把這件不起眼的小事揭過。不一會兒，林道之鬼鬼祟祟從門外溜進(jìn)來，擠到她們中間，趙媛星立刻跟她吵架了。

趙新月捧起臉，懷著一種奇妙的心情看著兩人斗嘴，靠走廊的窗外，同時也有一雙安靜的眼睛將她注視著。

“您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院長回頭，問在窗外駐足的男人，他倒也沒注意里面有誰在。

前陣子融資的事不了了之，院長覺得多半黃了，隔了數(shù)月，白拓明又來一次，很爽快地確認(rèn)了注資款項(xiàng)。

張院長除了開心沒別的，帶著人重新參觀療養(yǎng)院，比上次更殷切。

白拓明搖一下頭，又停留一會兒，還是轉(zhuǎn)身從窗前走過。

他并沒有打算要假裝不是為趙新月而來，然而，目睹了那幅畫面，他莫名地不想進(jìn)去打擾。

“下次吧。”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白拓明輕輕說了一句。

張院長理解成另一個層面的意思，當(dāng)即表示：“隨時歡迎您來玩。”不過，這里可是療養(yǎng)院，這么說總覺得怪怪的。

他們尚未走遠(yuǎn)，身后傳來嘈雜的動靜，有笑聲傳出來，活動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冒失的女孩從他們身邊飛跑過去，險些撞到貴客，張院長趕忙呵斥了聲：“慢點(diǎn)兒。”

他接著回了頭望向門口，驚訝地道：“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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