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燭再次開口，聲音低啞，“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嚇到了你。”
林蔓聽到季楠燭問出口，反而冷靜了下來。
“一開始的確有些。對我而言，季總您是一個略微熟悉的陌生人，我們只在公司各種會議上見過，那天的行為著實不妥。”
季楠燭目光中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他垂下雙眸，掩住情緒。
“對不起，是我冒犯。”
林蔓不知做什么，只好摸摸耳垂，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手足無措。
“對了，我忘記問，那天季總你說，我沒有記起你，但我思來想去，或許某場酒會我們打過招呼，但在公司合作之前，我們似乎并未接觸過。您是不是認錯了人？”
季楠燭抬眼看向林蔓，像是要透過林蔓在看什么。
林蔓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故意輕輕咳了幾聲。
季楠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是不是忘記過一些事情？”
林蔓皺眉，她的確忘記過一些事情，那是在她小的時候，后來父母便帶著她搬家了，知道這事的人少之又少。
難道季楠燭在那段消失的記憶中？
她狐疑的點點頭，滿是戒備的看著季楠燭。
“聽父母說過，小時候好像遇到過什么事，但醒來后幾乎都忘了。”
“那你沒試過找回那段記憶嗎？”
林蔓搖搖頭，“醫生說這可能是大腦的自我防御機制，記不起來，對我來說是種保護。”
原來如此。
季楠燭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塊重石，終于變得輕松。
想說的話，終沒再開口。
林蔓受不了這種奇奇怪怪的氛圍，于是借口曉娜在樓下等著，告辭打算離開。
看著林蔓倉皇離去的背影，季楠燭淺淺微笑，看著窗外，心情明朗。
小時候怯生生躲在他后面，明明怕得要命，卻故作堅強，安慰季楠燭的小女孩，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與林蔓重逢，是在一場酒會。
從林蔓進來的第一眼，季楠燭便注意到了她。
更準確地說，他本就是為了林蔓才接受了邀約。
林蔓緩緩走入會場，一襲深藍色露肩魚尾裙襯得身材曼妙，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季楠燭一時之間，移不開眼。
在漫長的時光中，季楠燭看過她很多不同的樣子，但是今天的她仍然讓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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