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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怎么了。宋大有邊拍著胸口喘氣邊道:“那邊……那邊有人喘氣,像鬼一樣。”
我皺了皺眉,舉步要往林子深處走,見宋大有露著肚臍,提醒她把褲帶綁好。
宋大有白了我一眼,草草收緊褲帶,拉著我的衣角,惴惴不安地往剛才蹲身的地方走。
走了沒幾步,耳邊果然傳來“呼呼”的聲響。聽聲音,確實像人在喘氣,但好像又不止這些。那喘氣聲忽高忽低,幽幽咽咽的,聽著十分渺遠,還真有些像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不敢托大,拉了宋大有回去,把情況告訴其他人。我們的籮筐在湖底都丟失了,所有人除了船把頭別在雨靴里的短刀,沒有任何鋒利的武器,只好舉著火把,撿了幾塊湖石防身。船把頭和季爻乾當先挨過去,我們尾隨其后。
漸漸地挨著近了,季爻乾卻松了口氣,站直身子道:“就是個地下風眼,沒事兒。”
我們湊上前去,見他和船把頭已經用腳將覆蓋的落葉掃盡,果然地面上有一道毫不起眼的小孔。白墨把手掌放到小孔上方感受了下,對我們道:“有風。這地底下,只怕有問題。”
師父過去告訴過我們,山嶺之中,尤其是人跡罕至,海拔又高的山嶺,會有許多常人注意不到的風眼。這些風眼連接山體內的暗洞或裂縫,因為有空氣流動,所以會發出讓人心悸的聲響。進山的挑夫,因為不明其里,常常會以為見了鬼,嚇得落荒而逃。
一些風眼口子較大,深不見底,山村迷信,把它叫做無底洞,以為人掉下去不會停下,永遠處于掉落的狀態,其實那所謂的無底洞,不過是高山與平地,或者平原與高原的落差太大所致,總也有到底的時候。
我見白墨臉色陰沉,覺得他是被先前船把頭黃泉路的概念嚇到了,小題大做,本想勸他離開,卻見船把頭和宋大有也都蹲下了身子,嘴里輕咦,像是發現了什么。
我問宋大有怎么回事。宋大有看了看船把頭,又看了看我,不是很肯定地道:“這……這風眼里,剛才好像有光。閃了一下,這會兒又沒了。”
“光?”
我皺眉看向船把頭,見他也點了點頭:“像是燈光,如果就我一個看到,興許會覺得是眼花,小丫頭也看到了,那就應該錯不了。這底下可能是條暗道,里頭有人。”
我立馬想到師父他們,有些激動起來。
大伙兒吃也吃了,歇也歇了,都聚到一塊,商量著如何進去。
船把頭搖頭道:“這島邪性,我只答應帶你們過來,可沒說跟你們下去。我去守著漁船,你們自己下去,如果一天之內沒上來,我就自己走。”
我們聽著心里不舒服,但也確實沒理由拉他入伙,況且船把頭一把年紀,這么跟著我們折騰,體力也跟不上,于是點頭答應。
六個人以風眼為中心,向四周慢慢摸索,希望能找到暗道或者暗洞的出口。尋摸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
“會不會在水里?”季爻乾道。
我現在聽到水就犯怵,不過他這個設想也不是沒可能,只好讓白墨四人繼續在林子里找,我和他去湖灘旁的淺水里看看。
盡管才剛入秋,但湖邊風大,加上湖水冰涼,我倆都有些不愿下水。沿著小島四面湖灘轉了一圈,感覺腳皮都泡腫了,仍舊一無所獲。季爻乾似乎想到什么,忽然站住道:“有沒有可能,這地下暗道的入口,在深湖底下?”
我立刻想起我們昏迷前遇到的古怪暗流,心說這不是沒可能。可如果這入口真這般隱秘,師父他倆是如何進去的?
兩人正沒做理會處,墨白從林子里奔出來,對我倆喊道:“快來,白墨有新發現。”
我倆對視了一眼,趕緊跑了過去。
趕到會合點,我倆見白墨四人都抬頭望著林子上方,似乎發現了什么。
我問白墨怎么回事。白墨搖頭道:“還是宋姑娘眼尖。你們看,這林子的樹冠,是不是有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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