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旁邊沒用完的白蕎面揉好一團面,醒完搟好后,拿起拔刀開始拔面。
才拔了幾下,他就一邊搖頭一邊停下手。
一旁的廚師長見他放下刀后,伸手將他剛拔的面拿起來。
差不多如針這般細的面倒是有,但他不能保持,反而顯得一小把面粗粗細細,看著就不舒服。
“還得努力啊?!?
廚師長拍著他肩膀鼓勵道。
樓頂。
當(dāng)從經(jīng)理口中得知,做出那碗壽面的是他旁邊那位小姑娘時,在座的人都有點難以置信,反而是楚老先生接受良好,一邊夸一邊招呼她到身邊坐。
大概阮綿蠻天生就有長輩緣,不光巷子里的老太太、老爺子喜歡她,楚老先生和她聊了幾句后也很喜歡她。
司景霖與在坐的人頷首示意后,在她旁邊坐下來,看著她和楚老先生交流愉快,不由想到自家老爺子和她在一起時也是如此。
這一老一少聊起來后,在場的其他人倒是顯得有些多余,經(jīng)理見這里沒自己什么事了,干脆輕手輕腳退出去。
他下樓后,想到剛才的面,直接來到廚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哪還有面,方才裝面的鍋都被洗干凈了。
得知面被他們瓜分掉后,經(jīng)理輕哼著道:“好啊,你們竟然上班時間偷吃!”
“瞧你說的,廚師吃東西怎么能叫偷吃呢?
那叫嘗菜。”
行政主廚一臉正經(jīng)的替自己與廚房里的人分辨。
經(jīng)理白他一眼。
“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有面么,我再給你下一碗不就是了?!?
行政主廚與他關(guān)系其實還不錯,對上他快翻上天的白眼,只能安撫道。
行叭,反正煮好的面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
經(jīng)理只能看著那一小堆白如雪細如針的面提醒道:“煮好吃點?!?
在經(jīng)理吃上芙蓉雞片刀拔面時,樓頂阮綿蠻與楚老先生的聊天總算告一段落。
他們聊天的話題主要是圍繞著美食,因此在坐的人聽著倒是不覺得無聊,只是老先生年紀(jì)大了,精神不濟,這會不得不準(zhǔn)備回去休息。
分別前,楚老先生表示要送她一幅字,并讓她沒事時可以上自己家里玩。
阮綿蠻并不知道老先生的字對其他人來說有多難求,想著只是一幅字而已,也沒推辭。
“阮丫頭,想要什么字?”
等人將筆墨紙硯送上來后,楚老先生問她。
阮綿蠻想了下后道:“就寫我家店名吧。”
方才他們聊天時,阮綿蠻順口說到過自家店,老先生還表示等有時間要過去吃飯,因此自然知道她家店名。
“你不再想想選一首喜歡的詩詞什么的?”
難得老師肯送字,見她只要五個字的店名,旁邊的中年人忍不住提醒。
“店名正好能用上?!?
阮綿蠻道。
她倒不是準(zhǔn)備換門口的牌子,而是想把外賣上的店鋪頭像換一下,畢竟之前拍的是門口的木牌,字體其實都有點模糊。
楚老先生見她確定就要店名后,提筆揮墨,很快就在紙上落下“幸福炒飯店”五個大字。
“筆走龍蛇,氣勢連貫,您這行書寫得真好!”
阮綿蠻在他擱筆后夸道。
“阮丫頭還懂書法?”
楚老先生看向她。
阮綿蠻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不算懂,只是以前跟一位姐姐學(xué)過一點?!?
這年頭,學(xué)書法的年輕人已經(jīng)很少了,楚老先生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那你寫幾個字讓我瞧瞧?!?
不說老先生對她不錯,單看在他今天過壽的面子上,阮綿蠻也不可能掃他的興,當(dāng)即點頭道:“那我就獻丑了?!?
她拿起筆,一時間也沒想到要寫什么,停頓兩秒后,干脆就寫腦海中自己最熟悉的那句……綿蠻黃鳥,止于丘阿。
這句話出字《詩經(jīng)》,當(dāng)初她娘就是根據(jù)此句給她取的名字。
“不錯?!?
楚老先生點評幾句后,又夸了她幾句,隨后勉勵她有空可以繼續(xù)學(xué)下去。
等到分別時,阮綿蠻拿上老先生的贈字向他告別,至于她寫的那張,卻被司景霖順手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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