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聯(lián)文學網(wǎng)】第二百章唯我大將軍(二)
青媚同我們飛快地下馬,帶我們抄小道來到一處,有一眼活泉的垂花門洞那里,我記得是那個孩子逃命時來過的,果然亦是另一個入口。
青媚道:“這里其實是一個出口,因我身上沒帶紫魚符,且我等無法回賞心閣入口進去,只好取巧從此入了,不過此處有百年高手把守此門,我等需小心了。”
我剛點頭,青媚在那眼活泉中探手一撈,立時那扇墻向一旁移動了,我們進來,眼前盡是冷峭危崖,怪石陡立,同我們上面溫柔寶貴的紫園皆然相反,低頭眾人皆駭了一跳,原來底下卻是萬丈深涯,唯見一條深色的河流奔騰而過。不等我發(fā)話,青媚早已一拍我的后背,把我打落山崖,然后飛身而下,在半空中追上大叫的我,捉住我的左手一起下落,幾乎同時齊放飛馳而下,拉住我的右手,帶我平穩(wěn)落地。
“喂,你!”我估計齊放想抗議青媚的粗暴手段,但是立刻無數(shù)的一寸的小箭羽射向我們所到之處,連帶那附近的山石夷為平地。那箭羽似長了眼,跟著我們一路射下,青媚便拉著我們躲在一塊巨石之后,等呼嘯之聲過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
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已到了谷底,我眼前卻是一片極深色水面,紫瑩瑩的急流翻滾著白沫流過河中央一塊昏慘慘的巨碑。這巨碑早已被沖刷得圓頭圓角,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四行古字:紫沙妖冢埋仙骨,緣得貪嗔癡欲苦,彼岸魂歸忘川水,此地生人猶歌舞。
這看上去是一首勸戒到此地的闖入者詩,凡是犯了貪嗔癡欲之人,來到此地,無論是仙是妖盡埋于此,在此地汝還可歌舞人生,一旦闖入過了彼岸便登鬼界了.可見此地的兇險.
“這是忘川,又名紫川,因其色深紫而聞名,傳說飲下此水便可前塵盡忘,”青媚緊張地看著四周,一邊解說道:“不過至今無人敢試,因為這河里還住著一種可怕的護宮大蟲。”
話音未落,卻見那河水忽然慢慢平靜下來,水勢也緩了下來,那寬豁的河面如同一塊紫色的凝碧,偶而那紫色水面上有巨大的鱗身顯現(xiàn),卻見一條條水桶般粗的金蛇蜿蜒地滑開水面,漸漸向我們這邊游來,有幾條竟然扭曲著涌上岸來,高昂著身體對我們呲牙咧嘴,露出一寸長的大尖牙,細細看來,同莫愁湖中的金不離極像,只是這里都比莫愁湖中的要大許多倍,而且沒有血紅的大眼唯有具大的鼻孔和嘴巴。齊放就要下手擊殺,青媚拉住他:“不可,這地宮的金不離比之上邊的兇惡百倍,你若攻一,必群起復仇,不必驚慌,我自有辦法誘退他們。”
她巧笑倩兮地自懷里掏出一物,我們幾個盯睛一看,當時便臉色全變了,就連齊放也白著臉退了一步,原來青媚竟提著一只斷手,那手斷處血績未干,想是從剛死之人處切下。
“他們不吃不新鮮的,夫人放心,這是西營的細作的,可不是普通仆役百姓的.”青媚認真地解釋一番,我們的臉更白.青媚挑了挑眉攜著那斷手向幾條金不離走去:“蟲蟲,畢畢,如如,快來呀,姐姐給你們帶好吃的了,要吃也吃那個大理的白面書生,可別吃姐姐我哦。”
小放額頭的青筋崩了一崩,挾仇帶怨地看著青媚,青媚卻回她一個媚笑,一邊嬌柔哄著一群巨蛇,一邊用那只斷掌誘著那幾金不離,而它們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嗷嗷叫著扭曲著身體,爭先恐后地追隨著她手中的斷手。然后到離我們足夠遠的地方,她奮力把那斷手一扔,果然一堆金不離跟著躍進河中爭相游向那只斷手。
她若無其事地走回來,在下擺上揩揩雙手,我便咽著唾沫過來:“哎!那個,青媚,我等如何渡河?”
青媚嫣然一笑:“夫人稍候,梢公快來了。”
沒想到這里還有梢公,果然,不一會兒,河面漂來一陣蒼老哀傷的歌聲:“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寬闊的紫河河面上漸顯一個帶著破斗笠的老者,撐著一葉極窄的扁舟,臉上的面具傷痕累累,似是經(jīng)年刀斧砸痕,露出五分之三的干枯的面皮來,包括一只黃褐色的老眼,和枯樹疙瘩一樣的嘴皮子,瘦骨嶙峋的身上只穿一身破舊的衣衫,可能是久不更換,一股刺鼻的惡臭傳來,且此陰濕寒冷,他卻只著一件絳色的單袍,腰間粗粗地用一根麻繩系了。
那老者極慢極慢將船撐到岸中那塊巨碑旁,那舟邊的麻袋一散,卻見一堆人體肉塊,河中的巨蛇開心地一搶而空,果然這里的主人專以人肉豢養(yǎng)這些金不離用來看守暗宮。
我們的眼睛微花,卻見那個老者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近前,略伸頭,細細看了我們一陣,然后抻出一只近似骨頭的手,對著法舟很慢很慢說道:”你是這群小鬼的頭,來此地是來做這金龍的食物么”
法舟正要開口,青媚早已冷冷地亮出一塊刻著紫星的紫玉腰牌:”我乃紫苑家主坐下紫星武士青媚,今天特地要借小舟一用,還請老丈放行。”
那老頭森然笑道:“如今的原氏莫非后繼無人了,連你們這等小鬼都能作紫星武士了?”
就這一句話,嚴重地傷害了在場所有80及90后的自尊心,青媚輕叱一聲仗劍出擊,然而沒有人看見這個老人是怎么出手的,青媚便軟軟地倒在那里,小放剛剛出手也被定在我的身邊,接著是法舟,眼看著一片冰冷的氣息撲向我,那老者冰冷的破面具停在我面前,他一支長長的黑指骨直指我的咽喉。
“咦?!你的眼睛好生奇怪?”
他冰冷的老手握緊我的咽喉,漸漸收緊。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影子撐著一葉小舟而來,然后借著長槁,飛奔到岸上,卻是那個白面具的小孩子小彧,他對那老者手舞足蹈地比了一通,然后遞上一塊魚符,那老者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慢慢道:“既然宮主允了,那你且來。”
“那我的朋友?”
老者看也不看身后,用腳跟一帶兩顆石頭,飛向小放和法舟,那兩人便解了穴,但仍是軟軟地坐下地來,小放身體岸邊爬了起步又被金不離逼退了回來,只得抱起人事不醒的青媚,扶著法舟往后退。
老者快速地拉著我施輕功來到那葉偏舟,小彧也飛到小舟上,對我伸開雙手啊啊叫著要抱,我便把小彧放在我腿上坐著,而我坐在放著一堆死人骨頭的地方,那小彧倒似很開心拉著我的雙手,時而用小手抓起剩下的肉塊喂金不離,時而拾起兩根腿骨玩互相擊著玩,似是同老者很熟悉。
我不停地咽著唾沫抱緊小彧,盡量鎮(zhèn)定地看著那個老頭。那面具下不知是一副怎樣的面孔,總感覺他在盯著我的眼睛看。小舟在凝緩的紫色河流中行了一會,我發(fā)現(xiàn)這條所謂的紫川非常深,有時會有種前身長著爪的大金龍躍上,或是攀住我們的舟沿對我張著血盆大口,小彧便敏捷地不時擊打,那老者亦用船漿閃電出擊,那些被擊暈的金龍一落水中便被同伴當成扔下的食物圍著撕裂,血腥味更濃.最大的曾有一只巨大的蛇頭隱現(xiàn),似人頭一般大小,足有十來米長,看樣子像是活了幾百年了。受到老者的攻擊,便像條巨大的金龍從一側(cè)滑過上空,躍過小舟,咆哮著落到我們的另一邊,猶對著我張嘴嘶吼,我看得膽戰(zhàn)心驚,小彧卻還咯咯笑著揮出一根人骨頭把它打得更遠.
“請問前輩,這條紫川可是同上面的莫愁湖相通。”我鼓起勇氣問道。
那老者沉默地點了點頭。
“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那老頭歪著腦袋想了一陣,一只昏濁的黃眼一陣迷茫:“哎!記不得了。”
這是一個有些詭異的答案,過了一會他忽然開口慢慢解釋道:“這條忘川,相傳是千年以前,一位紫瞳的原氏先祖骨血所化,這位先祖以自己的血肉之軀,誘妖魔進入紫陵宮同歸于盡,保得一方平安,從此之后,但凡喝下這里的水便會忘記一切情愛,一切愁苦,消去七情六欲,成了為一個沒有痛苦的人,老朽就是長年行船于上,偶爾沾了些忘川水,漸漸地就忘記了姓甚名誰,過往總總了,唯記得奉宮主之命,守護這里的出口,平日喂食金龍,擊殺擅入者.”
說到最后一句,老者的黃眼一片清明,閃過狠戾.
我胡亂地哦了一聲,心想這里的先祖?zhèn)髡f人物可能說得是同原理年一起埋葬紫陵宮的軒轅紫蠡,傳說中這忘川以她血肉所化,我倒不信,但極有可能是這河底的沙石含有一種特殊的礦物質(zhì),染紫了此地的地下河,這條地下河連著上面的莫愁湖,這里的金不離品種可能是從上面順水游下,因為長年黑暗,然后發(fā)生變異進化,是故沒有眼睛。原氏故意常年以人肉喂養(yǎng),且終日與武功高手相博,那身軀便卻比上面的同類要強壯得多,自然是最好的守護者。
我又想,也許這個老頭其實跟司馬遽一樣,在暗宮里,尤其在這條河流上長年漂流,沒人陪他說話,結(jié)果一遇到人就說個不停。
我略放心防,胡謅道:“原氏有獨門秘藥無憂散,服之可使人五官昏潰,忘憂負愛,也許便是取材于此。”
老頭忽地停了下來,任那一葉扁舟停在湖中央,自己卻盤腿坐了下來。
一時間周圍那些強壯的生物游來游去,不時輕撞舟沿。小彧似乎也有些不樂意了,用手里的兩根骨頭敲敲老者,以示他快些前進。
“方才探到你的脈息,似是被下了生生不離?”老頭輕而易舉地按住了小彧的“玩具”,在面具下緩緩地呵呵笑了起來:“你是原氏的女人。“
我微點點頭。
老頭子忽然像是要開懇談會似的:“呵呵,你既是原氏的女人,為何要回去呢。”
“我要去救人,事從緊迫,還請前輩高抬貴手,速速送我到對岸。”我耐著性子對他揖首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原氏中人皆是受過詛咒的魔鬼,他們是永遠不會得到真愛。”
哎?!什么意思?忽然想起原清舞也曾經(jīng)對我說過原家的男人是世間最陰狠毒辣的男人,偏偏又多情的緊!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愣愣地看著他。
那老者枯瘦的手卻掂起船槳柄搔搔稀疏的灰發(fā),陰陽怪氣道:“因為他們是想得到一切的癡鬼,你跟著他們會倒大霉的。”
這倒說得有幾分道理,原氏向來推崇佛教為國教,可惜佛教五戒中的貪、嗔、癡、慢、疑,原氏倒是樣樣都占了個全。其實紅塵中人,又有幾個能逃過這些呢?
我正胡思亂想間,卻聽那老者循循道:“如果你愿意喝下這里的河水,你確能忘記往事,我也能載你回頭,想你那些伙伴定是還在原地等你。
我淡笑如初:“多謝前輩,木槿如今為心而活,請您成全。”
他在面具底下粗嘎地笑了起來,滿是嘲諷之意,他再一次很慢很慢地爬將起來,骨頭一般的手用力撐開一槁,蕩開一葉小舟,低沉道:“很多年以前,曾經(jīng)有一位勇武英俊的年青人闖了進來,他被我震傷了心脈,我好意對他說了同樣的話,他卻執(zhí)意進來,后來我連他的尸骨也沒有見到過。不過我記得,他同你的回答一模一樣,你的神情同他甚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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