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豐皇帝在載淳曉知以理,動之以情的感謝情攻勢下,終于同意了載淳去湖南處理此案。咸豐皇帝給載淳的交待就事盡量將事情控制在小范圍之內(nèi),不要牽連太廣,到時使湖廣政局動蕩,影響平叛大事就不好了。要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盡快處理完此事。
在淮軍方面,不能讓曾國藩有所察覺,到時候讓曾國藩認為朝庭不信任他,那就會寒了前方將士的心,進軍營后,要多學多問,少發(fā)表意見,不能左右曾國藩的判斷,在那里不能指手劃腳。
同時咸豐皇帝又囑咐載淳在路上要注意安全,晚出發(fā),早宿營,不要因為急著趕路,而貪圖路程,路上也要注意身體。
咸豐皇帝為了載淳的安全,本來咸豐皇帝想讓載淳帶六營兵將,但載淳說六營人帶張揚了一些,依著載淳的意思只帶一營五百人,帶咸豐皇帝說什么也不干,最后只得帶了兩營人。
咸豐皇帝此時很是婆婆媽媽,有點羅嗦老太婆的感覺,但載淳并沒有覺得凡,心里反而覺得暖烘烘的,咸豐皇帝沒有讓載淳將此事告知孝貞皇后和懿貴妃,說是人多嘴雜,避免走漏風聲。并且給了載淳一面金牌和一道密旨,載淳可有監(jiān)機處斷之權(quán),可以先斬后奏。
第二日,咸豐皇帝下了一道旨意,任命太子少師李鴻藻為欽差大臣,太子少傅胡林翼與太子少保彭玉麟為副欽差大臣,替皇上巡視兩江、湖廣,鼓舞前方將士,命三日后出發(fā)。
載淳對此次出京巡視兩江、湖廣一帶也做了周密安排,三位老師前去那就不用說了。隨行之人還有董海川、張文亮和八大侍衛(wèi),另外從鏢局抽調(diào)了楊班候,并命王蘭亭帶帶領(lǐng)二十名訓練小成的特種兵,提前出發(fā),先搜集樊燮的證據(jù),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在五月底與六月初的時候,載淳先后迎來了兩批人,第一批即是五月底到京,彭玉麟招來的普魯士教官,海因里希和夏姆伯格二人,而之前彭玉麟早已將人員招齊,都是讀過收識字之人。說白了,這年月還是很好招募的,流民比較多,糊口都成問題,只要有人管飽飯就行,所以很快就招足了一營五百人,正在聶士成、左寶貴、劉銘傳、馬玉昆、劉錦棠等人訓練,兩人來后,立刻就去了香堂村的皇家陸軍軍校。
第二批是在六月底到京,是楊露禪父子的鏢局人回來了,并帶回了另載淳盼望已久的步槍——來復(fù)槍,由價格比較昂貴,所以買回來二只,并一千發(fā)子彈,載淳對此還是很滿意的,載淳只是想用這些作為樣品,然后就讓彭玉麟和胡光墉分別進行聯(lián)系相應(yīng)的設(shè)備和技術(shù)人才,決定要先進行小規(guī)模試驗。
楊露祥父子在回來時,還為載淳帶來了三個,分別是周馥、薛福成和鄭觀應(yīng),載淳當時差點沒樂瘋了,這三人可都是晚清有名的小牛。周馥字務(wù)山,文武全才,是歷史中李鴻章淮軍的得力干將;薛福成廣覽博學,乃是晚清有大名鼎鼎的外交家;鄭觀應(yīng)是晚清鼎鼎大名的工商家。三人在上海游學時結(jié)為好友,不想得罪了上海黑幫,正被人追殺之時,被楊露禪父子所救,被忽悠到了北京。
三人現(xiàn)在還都是熱血青年,被載淳一頓遠大志項和感情的攻勢下,就徹底繳械投降了。載淳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就好象是一搞傳銷的,將他們給拉入伙了。載淳將周馥按排到了軍校,與聶士成等人一起學習去了。而此次出行就將鄭觀應(yīng)帶在身邊,而薛福成則輔助王蘭亭,提前出發(fā)了。
本來善仁也想跟著去,但載淳對善仁說:“三位老師同時離京,家中這一大推子事由誰去管,所以善仁你要留在京城,總攬大局,不可出現(xiàn)意外,并且咱們的情報還很不成熟,需要完善的地方還很多,所以你不能去。”
善仁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善仁其實并不是去搶功,而是現(xiàn)在情報部門還很不成熟,所以有些不放心,怕壞了少爺?shù)拇笫隆<热簧贍斎绱苏f,那就請少爺放心,京城必不會出現(xiàn)任何差錯。”
載淳拍了拍善仁的手說道:“善仁辦事,載淳放心。”
在監(jiān)出發(fā)前,載淳又與李鴻藻等三位老師碰了回面,商議了一下行程。
載淳說道:“此次為勉夜長夢多,再出現(xiàn)變故,我們還是先走水路,從通州登船,走一段運河,從聊城下船,再走陸路,再經(jīng)荷澤縣、歸德府(商丘)、渦陽縣(毫州)、阜陽,到武昌,先到湖廣總督府,給湖廣總督官文一個錯覺,讓他覺得我們怕他的勢力,所以會放過樊燮,。
然后我們再從夏口出發(fā),過赤壁、岳陽,再到長沙,去見一見這個湖南倔驢,看看是怎樣一個人物,能驚動兩位總督、一位部堂、一位巡府、多位御史的驚天人物。
這一路我們在概要半個月到二十天的時間,為勉出現(xiàn)意外,載淳已叫王蘭亭分兵兩路,一路由王蘭亭親自帶隊,去永州,先去收集樊燮的罪證。一路由薛福成帶隊去長沙,先去保護這個左倔爐的安全。最后我們?nèi)啡笋R在長沙匯合,再共商對策。三位老師看此安排是否可行?”
李鴻藻說道:“行程上是沒有問題,安排出很周密,但此事畢竟牽扯到湖廣總督官文,如果官文見事情敗露,行那狗急跳墻之事,我們將如何對策?”
李鴻藻的大局觀還是很強的,能將幾方反映都考慮進去,但具體想對策就不是李鴻藻的長項了。
胡林翼笑道:“事情到最后就無礙了,那湖南倔驢一出來,駱秉章與左季高肯定會為少爺?shù)陌踩氲模麄兛隙ú幌胛覀冊谒麄兊墓茌犞畠?nèi)出現(xiàn)任何一點閃失,一定會派人護送我們到曾大帥軍營的,弄不好應(yīng)該是左季高親自帶隊,左季高此人還是很重感情的,少爺為了他的事親自去湖南,他肯定會有所表示的。然后我們就出了湖廣范圍,他官文的手就是再長,也伸不到了。”
彭玉麟點頭同意道:“沒錯,貺生兄說的對,到時微臣再給長江水師去封信,他們怎么也會念點香火情的,也會護送我們一程的。”
胡林翼與彭玉麟兩人才是真正的帥才,臨機決斷正是他們的特長。
一些細節(jié)在幾人的商量中也一一解決,一切準備變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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