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那我們是給它加上斷句嗎?”
“《千字文》結構簡單,全部都是有規(guī)律的四個字一句,已經(jīng)印刷的就不用在加符號了,但是后面我們作坊印刷的書籍全部都需要加上。”
“屬下明白,現(xiàn)在就去重新安排。”
“等一下,這《千字文》,那些學童是怎么記下讀音的?”
李寬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現(xiàn)在連標點符合都沒有,漢語拼音就更高不用說了,那么難道識就靠死記硬背嗎?
“啊?都是師傅一個一個教授的。王爺莫不成有什么新的方法?”
褚遂良也算是學聰明了,聽李寬這么問,就猜到了他估計有其他主意。
李寬扶住額頭,覺得這個年代的人識字真是好苦,難怪一本一千字的書就要學一年,這完全不能滿足自己的要求啊。
“你有沒有想過,總結所有漢子的讀音規(guī)律,用一套簡單的音律來統(tǒng)一所有字的讀音,讓讀書人只要記住這套音律就能讀所有的漢字,哪怕是一個蒙童。”
“王爺,這個想法也有人在嘗試,那就是切字。周顒好為體語,因此切字皆有紐,紐有平上去入之異……”
褚遂良一頓解釋,大概的意思就是這個想法很早就有人提出來了,但是很難完成,有些復雜的字很難找到切法。
“這樣吧,本王聽聞海外極西之國使用一種字母作為文字,利用這些字母應該可以給漢字注音,這幾天本王整理一下交給你,你把它完善一下,然后把常見的漢字整理成一個字典,用來幫助大家識字。”
后世的漢語拼音,李寬自然是會的。
但是,現(xiàn)在大唐的官話和一千多年以后的普通話完全不同,自然沒有辦法照搬了。
而如果要搞一套拼音出來,李寬不覺得自己的水平能夠比褚遂良這些大唐頂尖人才更高;自己的優(yōu)勢無非就是見識比他們強而已。
“王爺,此話當真?”
褚遂良突然變得很激動,作為一個讀書人,褚遂良對于修書是非常感興趣的,按照李寬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主持修撰一本基礎性的字典,那就相當于以后讀書人都會使用,自己豈不是……
“當然,難不成你想讓本王親自去搞?不過,這個速度要快,今天上半年務必完成初版的字典編纂,以后再慢慢修改,所以你也可以找?guī)讉€相熟的人幫你。”
編書是一項非常耗費時間的工作,所以大家經(jīng)常會看到古人編寫某本書花了多少多少年之類的。
李寬自然受不了一本簡化版的字典都要花費幾年,這么一來,就只能增加人手了。
“王爺你這么說,屬下還真是有幾個人選,不過有些人在朝為官……”
“你只要告訴本王他的名字,其他的就不用你擔心了。”
褚遂良自己的品級不算高,相熟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朝中高官;如果只是普通的官員,李寬覺得以自己如今在李世民那邊的地位,要過來還是不難的。
“多謝王爺,屬下明天就把名單給出來,一定不會耽誤日程。”
褚遂良說完就興沖沖的出了門。
看來,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要刺激他們的激情,還是要對癥下藥啊。
李寬看著褚遂良遠去的身影,心中多了一個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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