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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異常（1 / 2）

聞?wù)吧陨砸崎_眼,有些不耐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擺擺手，只道：“事兒已經(jīng)說完了,舒嬪就先回去吧。”

晚食時他多飲了幾杯酒,雖不至于醉倒,但還是有些頭疼,若早知道她說得只是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就不辛苦見這一回了。

舒嬪并未打算離開，只當(dāng)沒聽見他那話，轉(zhuǎn)而走向桌前,將食盒中的糕點(diǎn)取出來,端到他跟前,又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柔聲道：“臣妾記得,皇上喜歡吃菱角桂花糖糕,今日來的時候,特意做了給皇上帶來,皇上嘗嘗吧。”

“菱角桂花糖糕？”聞?wù)吧硇我粶貞浧疬^往之事來,他記得江知宜從前也給他做過這糕點(diǎn),只是那糕點(diǎn)著實(shí)難以入口,可再難入口，如今也再無機(jī)會吃到了。

他抬眸看了看舒嬪,又望了望琉璃盤中晶瑩剔透的糕點(diǎn)，沒再說拒絕的話，伸手用木箸夾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有些失神的嚼了許久,除了甜的發(fā)膩，幾乎沒品出什么滋味來。

“皇上，味道如何？”舒嬪放下糕點(diǎn)，又煞是體貼的轉(zhuǎn)身為他倒了杯熱茶。

“還好。”聞?wù)奥晕⒂行┓笱埽且驗(yàn)榻o不出別的評價來，他接過茶盞飲了兩口，溫?zé)岬牟杷牒碇螅?流進(jìn)胃中，讓人覺得全身好像都發(fā)熱起來。

他喝了酒，頭腦本就有些茫然，只當(dāng)周身霎時燃起的燥熱感，是因?yàn)槟潜肟诘臒岵瑁谶@寒冷的冬日里，讓他整個人都溫暖起來。

“皇上……”舒嬪低聲喚他，又去接他手中的茶盞，手指與他的手背相觸，在上頭不過稍稍停留一瞬，卻讓聞?wù)案惺艿骄眠`的涼意。

他不知哪來的沖動，毫無征兆的驟然握住了她的手，更加直接的接觸那冰涼。

“怎……怎么了？皇上。”舒嬪還有些愣怔，沒想到事情成功的如此順利，想想從前皇上連碰過她接手的東西，都要拭好一會兒的手，她心中既是傷懷、又是僥幸，忙騰出另一只空閑的手，將茶盞放置一旁，重又附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

聞?wù)靶南挛樱?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微微抬起，晶亮的眸子直盯著她，她那瑩白的面容、秋月似的蛾眉，還有未點(diǎn)朱紅的丹唇，樣樣都讓人覺得熟悉。

他有些晃了神，心中升起莫名的躁動，用手指一下下的滑過她下頜處的流線，感受著如玉肌膚的潤澤，而后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她。

舒嬪輕顫著，猶有些緊張無措，她咬唇強(qiáng)迫自己定下心來，微微垂下眼瞼，湊上去迎接他。

待到兩人接近之時，聞?wù)半[隱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湯藥氣味兒，那味道雖然并不明顯，卻直往他鼻子中鉆，讓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頓時清醒了過來，猛地一把將人推開。

舒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還欲狠下心再次靠近，卻見聞?wù)耙?經(jīng)挺直脊背，端坐在榻上，以手扶額，似在思索適才那種沒由來的沖動來自何處，聲音則有些嘶啞，只道：“朕不大舒服，你先出去吧。”

“皇上適才看著臣妾的時候，是想起了誰？”舒嬪癱坐在地上，滿地的絨毯本是溫暖舒適的，卻讓她感受到無比的悲涼。

“沒想起誰，你回去吧。”聞?wù)坝X得心中的那股子燥熱愈發(fā)明顯，身上的中衣明明是冰絲材質(zhì)的，平時穿來最為舒服，但這會兒這布料卻好似在磨擦著人的肌膚，讓人渾身都不舒爽起來。

“皇上……”舒嬪抬聲叫他，下定決心今日事情一定要成，于是不顧他的拒絕，大著膽子再次靠近他，雙臂伸上去去攬住他的脖頸，低喃道：“皇上怎么還不懂，臣妾今日來，那手釧是借口，稟事也是借口，一切……一切都只是為了尋法子來見見您啊。”

她頓了頓，有些語無倫次，聲音中已然帶上了哭腔，顯示著她的難堪，“臣妾跟了您多久，您就冷落了臣妾多久，但今日，就算您將臣妾當(dāng)成旁人，臣妾也認(rèn)了，只求您能可憐可憐臣妾的一腔真心，臣妾不求您的愛，只求幾分憐惜，成不成？”

她言語之間極盡卑微，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眸中含著晶瑩的淚水，再配上那張嬌嫩蒼白的臉，讓人霎時生出無限憐愛來。

可聞?wù)跋?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聽見那壓抑的哭聲，只覺得本就疼痛的頭這會兒要炸開，而且隨著她的靠近，渾身的燥熱愈發(fā)明顯。

他無奈擰了擰眉頭，推開她攀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迅速起身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沉聲道：“你想要的，朕給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