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么程度？”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綠子再次揚起臉，“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只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好嗎？’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玩了整整一天。你說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這么喜歡你。”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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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走的時候沒關好門，留了條縫，有風吹過，門就被吹開了。
顧昭霖在心里罵了句“小丫頭片子”，站起身準備去關門。
身體卻在站起身的一瞬間，不受控制地搖晃了一下。
腦袋也有片刻的白光閃過，顧昭霖站在原地，抬手怔怔地看著手心，好一會兒才回神。
張靜曼進來的時候就見他站在那沉思，揚起笑臉，“顧老師，在干什么呢？”
顧昭霖琢磨著許是因為早上沒吃早飯低血糖又犯了，沒多想，抬起頭看向來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張老師，你有事嗎？”
張靜曼轉身關門，“哦，我來告訴你一聲，今天下午教職工大會，入職不滿兩年的老師要做匯報。”
顧昭霖見有人來了，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淡淡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張靜曼卻明顯不止這一件事，關好門后走進來，將手里的保溫壺放到桌子上，輕聲說，“顧老師，我在家熬了百合茯苓粥，多熬了些就想拿到學校來分給大家。”
顧昭霖眉頭一皺，語氣生硬，“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喝粥。”
這段時間張靜曼沒少往他辦公室送東西，不是吃的就是喝的，前兩天還說天冷了要織條圍巾給他。
這可把顧昭霖嚇壞了，蘇眠都沒對他這么好過，于是每次都委婉地拒絕了張靜曼的好意，并懷疑她是不是想要取代蘇眠的位置成為他第二個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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