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泰拉人，幾乎都能通多鍛煉或者媒介釋放不同的法術(shù)。那么沒有感染礦石病的人，究竟是靠什么維持法術(shù)的。不理解嗎？那就換一種說法，人們在施展源石技藝的時候消耗的體力和精力從本質(zhì)上來講，究竟是什嗎？”
凱爾希并沒有生氣，而是換了一種提問方式。也在這個時候，她開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術(shù)刀熟練地將他身上沾滿了血污的衣服切了開來。
她的手非常穩(wěn)，雖然莫天幾乎每一次都能在刀鋒劃過皮膚時，能感受到刃口的冰冷和鋒利，但直到最后將所有礙事的布料剝干凈，也沒有被傷到半根寒毛。
莫天剛才還是裝傻，但這會他是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而凱爾希的問話似乎也不是為了等他的答案，所以在她將所有儀器全都連接好后，便直接說出了答案。
“生命力，既是原料也是代價。薩卡茲人表現(xiàn)出遠超常人的源石技藝親和力，不過是他們比一般人生來便強壯一些罷了?！?
凱爾希先是面不改色的用一根小臂粗的針筒抽了他半管血，嘴上的話并未中斷。
“大自然或許是不公平的，但源石不同，多大的力量就要支付多大的代價，所有人都知道源石技藝用多了就會死。但很多人不陰白的是，不用的話他們會死得更快。”
凱爾希很滿意莫天的反應(yīng)，臉上似乎多了幾分笑意。
“很有趣不是嗎？源石技藝就像誘惑世人墮落的惡魔那樣。人們依靠著它崛起，惡念也在第一時間降臨在了這片大地之上，惡人們終于有了正當?shù)睦碛蓧赫ネ悺！?
“所以你是說感染者在誕生的那一刻就在被壓迫。你不覺得這很不合理嗎？與普通人相比，感染者的力量太強了，就算對方擁有絕對的人數(shù)優(yōu)勢，也不可能造成現(xiàn)在這種狀況。”
莫天感覺有點頭暈，頭頂?shù)奶旎ò搴孟耖_始緩緩轉(zhuǎn)動了起來。
“是誰告訴你，壓迫感染者的是普通人了？”凱爾希瞇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天。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看到這家伙一臉癡呆的樣子了，還是一如既往地惹人發(fā)笑。
“施展源石技藝需要支付的代價雖說是生命力，但表現(xiàn)形式，一直都是個很復(fù)雜的研究課題，每個人的表現(xiàn)形式都不盡相同，甚至有些人用多了源石技藝不過是多掉一些頭發(fā)而已?！?
正迷迷糊糊的聽凱爾希講述著的莫天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股直透靈魂的疼痛感讓他第一時間發(fā)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他終于知道凱爾希為啥要把他綁在病床上了
“當然其中也有一些例外，你和斯卡蒂，準確的說，海嗣......”
莫天眼睜睜的看著凱爾西一毫米一毫米的推動著手中的針筒，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他沒有試過那些傳說中的刑具有多殘忍，但他也是近距離感受過炸彈爆炸的男人，莫天對天發(fā)誓，比起凱爾希正給他注射的這東西，那他喵的就像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一樣微不足道。
“你和斯卡蒂幾乎不用擔心自己會感染礦石病，甚至不需要擔心無法承受源石技藝帶來的負面影響。”
莫天感覺自己快死了，但聽了凱爾希的話還是忍不住反駁道：“變成怪物還不算負面影響？”
“呵，確實，所有人都害怕變成怪物，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怪物？”
看著莫天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不斷掙扎抽搐，還在臉上露出你特喵的在逗我的欠抽表情。這一次凱爾希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像是忽然間就念頭通達了一樣，身心都得到了愉悅。。
“那如果你口中的怪物是個無論長相，記憶，認知都和普通人一樣呢？”凱爾希每推一下針筒，莫天就會慘叫一聲。
“海嗣是追求效率和進化的種族，普通人在乎的東西，在它們的認知里都是在浪費資源，他們就像蜂群一樣，一切都是為了種群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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