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齋里的酒又添了起來。
但笑聲仍舊沒有蹤跡。
桌上只有白云生一個人在喝酒,喝得仍是慕容塵帶來的龍游。
慕容塵蹙著柳眉,道:“大哥,你又殺人了。”
白云生平靜道:“怎么了?”
慕容塵搖搖頭,不再言語。
她心里雖還“記恨”著白云生,但其實早已接受他。
項無間面無表情道:“云生,你變了。”
易風嘯也默然地點點頭。
白云生放下酒杯,笑道:“大哥,你們都怎么了?我哪里變了?”
項無間擔憂道:“我跟你說過,兵器乃殺戮之器,過多的殺孽會影響你修行。”
白云生目光一垂,說道:“大哥不是也殺過人,殺過妖?”
“那不一樣!”
“都是死,有什么分別呢?”
白云生一句話,淹沒了所有人想說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暮成雪從休憩的塌上醒了過來,總算把屋里略顯尷尬的氣氛消解了幾分。
慕容塵上去把她接過來坐下。
另外三人盯著暮成雪,臉上寫滿了大大小小的急切。
只有白云生的臉上除了急切,還有愛憐。
此時的暮成雪就像一朵秋霜后的桂花,眼神還是有些憔悴,但臉上總算恢復了幾分氣血。
項無間猶豫了很久,還是問道:“成雪,你,還能參加比賽嗎?”
暮成雪輕聲道:“當然可以。”
白云生立即放下酒杯,否決道:“雪兒,你的心脈被蠱蟲威脅,絕不能再用業力。”
“蠱蟲!”
易風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冰塊臉上又覆了兩層冰霜。
慕容塵坐在暮成雪身邊,挽著她的手臂,俏臉上不見了英姿颯爽,焦急和關懷里平添了一層悲哀。
暮成雪面不改色道:“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最清楚。”
白云生又立刻反對道:“那也不行!”
“你們不了解白澤,況且我修習小回天咒,它可以凈化世間一切污濁,蠱蟲自然也不例外。”
暮成雪試圖說服白云生。
其他三人沉默了。
他們不想放棄比賽,卻也絕不會拿暮成雪的生命開玩笑。
他們之間如今已經不是路上偶遇的隊友,而是共患過生死的朋友。
暮成雪繼續道:“蠱蟲已被我封印,暫時不會有影響。”
白云生仍舊堅定地搖搖頭,堅定地說道:“雪兒,我寧愿放棄比賽,也不會讓你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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