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再度安靜下來。
姜茶捏緊了酒杯，忍住想潑他頭的沖動。
秦力視線在兩人面上流轉了一圈兒。
他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么恩怨，也不想介入，只是繁繁之前千叮萬囑他，讓他多照顧一下姜茶。
他可不敢忤逆了這位小祖宗的意思，便開口道，“小陳總是懷疑我選人的水平嗎？”
陳旸勾起唇角，笑了下，“不敢。”
秦力開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姜小姐的表現很不錯，我也相信我的眼光。”
秦力畢竟是師冗的得意弟子，又是名導。
他都這么說了，場上的人自然也不敢輕視的姜茶，點忙點頭稱是。
陳旸輕“嗯”了聲，“既然是秦導選的人，我自然放心。我也是出于對作品負責，”說著又看向姜茶，“姜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突然被叫到的姜茶，勾了下唇，笑意明媚，“原來小陳總也有負責的時候，我不會往心里去的。”
“畢竟小陳總對演戲也有一定的見解，這點兒我是自愧不如。”
陳旸：“……”
場面上頗有些劍拔弩張之勢，兩人都是話里藏話。
幾位咖位較小的演員背后汗毛都豎起了。
他們沒想到，這位叫姜茶的女明星敢這么跟投資商硬剛。
真不怕被封殺嗎？
還是時晚輕咳一聲，“阿旸，你今天怎么沒和阿驍一起？”
“阿驍這兩天在負責另一個合同。”
陳旸接了話，語氣緩和了不少。
有了時晚的開口，席面上的尷尬終于化解。
一行人各懷心思的吃了飯。
飯后，幾位投資人互相客氣了下，便各自離開。
師繁繁已經打過電話，說車子已經在路上。
出了會所后，姜茶跟幾位小演員們道了別，就站在門口等著師繁繁過來。
會所外又飄起了小雪。
寒冬臘月的天氣，冷意入骨。
沒等幾分鐘，身后突然有人叫了自己名字。
姜茶回了頭——是剛剛一起吃過飯的王總。
姜茶客氣疏離，“王總。”
王總笑瞇瞇道，“小姜一個人啊？要不要我送你？”
姜茶連忙拒絕，“我經紀人已經來接我了，就不麻煩王總了。”
王總臉上有一絲失落。
既然姜茶拒絕的這么明顯了，那他也就不強求了。
雖然席面上陳旸并沒有給這姑娘面子，但聽秦力那語氣，明顯是護著的。以秦力的地位，他并不敢和他作對，只能收起對姜茶的心思。
“那成，那我就先走了。”
“王總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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