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彎了彎唇角：“想來你手藝也該不錯，不然皇帝也不會回宮之后都念念不忘，還特意把人安排到承恩公府辦差去了，這不，差一辦完，又給弄到自個兒宮里去了。”
她的笑容里沒有半分笑意，倒聽得昭陽心都提了起來。
昭陽不敢說話，規規矩矩跪在那里，太后不叫起來，她就不敢起來。
也不知太后是當真忘了，還是有意為之，竟然真的只字不提平身一事，只又看她片刻，說：“生得倒也不錯，只這名字——”
她略略一頓，忽然拔高了聲音：“你一介宮人，竟然叫昭陽這么個名兒，與日月齊輝的向來是主子，你倒是跟哀家說說看，你這名兒是怎么得來的，竟然這么不合規矩？”
說到最后，太后的眉頭已然皺起。
昭陽嚇出一身冷汗，跪在那里不敢說謊：“回太后娘娘的話，這名兒原是皇上起的。奴婢剛進宮時，曾與皇上有一面之緣，皇上將這名兒賜給奴婢，說是盼著來年瑞雪兆豐年。皇上心系天下，隨口賜了這名兒給奴婢，奴婢是卑賤人，原不該叫這種風光霽月的名兒，可，可皇命難違，奴婢也只能大著膽子折辱了這名兒……”
太后盯著她，一眨不眨地問：“哦？你進宮時見過皇帝？”
“……是。”
“你是哪一年進宮的？”
“建興五年。”
“哦，建興五年……”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緊不慢地說，“建興五年是個好年頭啊，哀家記得皇帝登基第五年，天降瑞雪，全京城都是厚厚的白雪。那場雪下得好，把所有的腌臜都給洗涮得一干二凈。”
她似是不經意地側頭看了眼窗外，唇角微揚：“李勉。”
“小的在。”
“我記得，定國公滿門也是那一年獲罪的吧？”
“是。”
“嗯，看來哀家雖然年紀大了，但記性倒還不錯。也是，這種普天同慶的大事兒，自然也得記得。”她低低地笑了兩聲，目光又落在大殿之中跪著的宮女身上。
那眼睛，那眉毛，那五官中的每一點，都叫她想起陸家。
其實她也不太記得定國公到底長什么模樣了，十多年了，哪里還記得那么清楚呢？可她就是執著地要在這陸家之后的臉上找到舊人的蛛絲馬跡，就好像沿著那些痕跡，就能將舊事攤開來看，那些痛啊傷啊就都能愈合了。
可是仇人不流血，她又如何痛快得起來？
太后平靜地看著昭陽，那張臉多年輕啊，就像當初的自己，天真無知，滿心以為這皇宮是個好地方，抱負會實現，良人也會與她白頭偕老……
可這宮里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她看到昭陽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面無表情地問了句：“怎么，你很熱？”
昭陽跪在那里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腿軟，地磚很硬，可到底叫她心驚的是太后這番話。166閱讀網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書友正在讀： 末世女皇：殷少寵上癮 耐色法神 道長去哪了 大風水師 穿越蠻荒年代 娛樂我就是頂流 少夫人她驚艷全球了一晚星河 誘她墜落 陸爺心尖寵 無量劫主 斗羅之穿越成菊花關 滿級錦鯉在星際種田 文娛大戲精 重生后男主又黑化了 穿越火線之生化槍神 龍婿 腹黑盛少太傲嬌 快穿之三觀拯救系統 神級煉丹師 1790 今天你吃了嗎 時光未老愛未眠 萬古魂決 當我成了渣攻的工具人女友[穿書] 陛下替我來宅斗 梟令天下江承 我的絕色美女總裁 男主們都想睡她（nph） 賽博貓咪，在線修仙 我每天都有新技能 游子歸 影帝征服游戲 黑化后我滿級歸來 穿成侯府嫡女之后 上官若離東溟子澈 開局召喚女神姐姐 真假千金救哪個 妖女血蓮 雛菊不語 吞噬萬界 從我開始神話復蘇 我在黃泉開客棧 無敵神醫王者王鐵柱秦柔 我的男友是酒廠勞模 穿成反派的病弱白月光 擁有你的 嬌養病弱小瞎子[重生] 帝都鬼話抄 契約王妃：王爺太可惡 我在火箭隊管后勤 [HP]顛覆命運 不滅靈主 庶女狂妃 鳳舞天華：王妃太囂張 我被打死就變強 歡也零星(1v1校園偽骨科) [江澄]故人歸 我帶女主脫貧且脫單 鬼醫神帝重生歸來葉辰夏若雪孫怡 天價前妻，離婚無效 澀果 若是分離，不如不遇 快穿之禍水 重生之誰是四爺 快穿之第一炮灰 簽到十萬年葉青云 囚愛，夜夜貪歡 渣夫另娶，醫妃帶崽炸翻王府殺瘋了 倒霉的我居然是個大佬 女王的守護天使（GL） 霸氣側漏：女王爺在現代 反派團子在八零 詭譎有鑒定 生活它離我們越來越近 我的白富美老婆秦城 [網王]升格成神 人生贏家 全球高武，我為修仙宗門弟子 我兒子穿到我當校花那幾年 謊言家The Faker 音符 春野小神醫 團寵拆家：淵爺他又兇又奶 渣受遭遇鬼畜攻 國民男神寵妻成癮 參商 撿到病秧子男友后，我被迫社畜 美味兒媳婦蘇晴楊彬楊大明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墻 [綜漫]我在橫濱給三次元直播 粉梨 強制占有 夜行駭客 酒廠會計又給蘇格蘭撥巨款啦 偷睡人妻（ntr，np） 九王專寵神醫妃微風 簽到十年，我成圣了 都當兵了誰談戀愛啊 撩妻成癮，夫人別想逃 撩上禁欲大佬，釣系美人逃不掉 一日江火 合歡宗禁止內銷 都市不良人 魔易乾坤 我的美麗少年 [綜]崩壞的主攻系統 萬古劍神 我和女上司的秘密 亡癮 深宅_新御宅屋 微醺百利甜 易筋經 美人師兄在上 白馬莊園 撩人 同窗同床 有狐則靈 驚悚游戲：開局強吻鬼公主葉晨 學園都市的寶具使 鎮墓獸 處處撩惹，紈绔大佬婚后為我沉溺 仙爐神鼎 婚從天降：撿個首富做老公 萬丈金刀 造化長生：我能具現無盡天賦 劍道圣尊天地知我心二 深宮太子妃 重返魔法界 足球小子 穿書后我成了男主他媽 不眠便利店 王爺盛寵小悍妻 農門醫女：撩個病嬌首輔生崽崽 詭秘：我與天尊上帝的二三事 我和我的貓都很喜歡你 人在海賊，開局一顆尼卡果實 抗戰之工業強國 天天警局備案，你管這叫搞副業？ 長生：我在巡甲司肝經驗 宿敵誤我當神仙[系統] 溫喬入我懷小說閱讀 春程 PP別黏椅子上 七零福氣女主的傻妹妹 穿越獸世之桃花劫 師弟他有雙人格 末世之戰 霸總失憶后成了我的賢惠小嬌夫 在無限流游戲裏發瘋 精神體是只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