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香氣彌漫了整個廚房，葉千帆認真切著土豆絲，絲毫沒有察覺到廚房里不知不覺多了一個人。
“做什么？”凌天瀚聲音突然葉千帆身后響起，嚇得他差點沒把手指頭切到，葉千帆驚訝轉頭：“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身上睡衣換成了一套寬松休閑服，此時凌天瀚看起來依舊很孱弱，他嘴唇顯出一種不健康灰白色，簡直就像是失血過多：“能吃了么？”
“蛋撻剛做好。”葉千帆多看了凌天瀚一眼：“你身體不舒服么？臉色這么難看。”
“還好。”凌天瀚回答輕巧，他現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葉千帆剛做出來蛋撻上面。蛋撻賣相非常好，金燦燦顏色和點綴上面紅豆讓人看了就食欲大增，濃郁蛋香是引得人食指大動，凌天瀚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猶豫拿起了一個。
“慢點吃，燙呢。”葉千帆看著凌天瀚對著蛋撻咬了一大口。
然而下一秒發生事，卻讓葉千帆怎么都想不到——凌天瀚毫不猶豫將口中蛋撻吐了出來。
“難吃。”這兩個字讓葉千帆僵了臉色，他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凌天瀚臉色也不好看，他看著剩下半個蛋撻，安靜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伸出舌頭，避開了蛋撻皮慢慢啃著蛋撻中心柔軟部分。
“皮真難吃。”凌天瀚吃掉了剩下蛋撻中心部分，將蛋撻皮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一股子冰箱味。”
“……”葉千帆表情僵硬了——他當然明白凌天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那蛋撻皮就是從冰箱里摸出來！
“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吃了么。”凌天瀚看著葉千帆，顯然對蛋撻非常不滿。
“還有餅干。”葉千帆覺自己聲音有些虛弱：“還烤，烤完了，我給你抹上奶油。”
“恩。”凌天瀚這才滿意了。
“你想喝點牛奶么……”葉千帆本來打算讓凌天瀚把燕麥當做早餐主食，現看來卻有些不可能了——因為那燕麥也是他從冰箱里拿出來。
“不喝。”凌天瀚道：“你做什么？”
“我做土豆絲。”葉千帆道：“我還熬了點粥……你要喝么？”
“好啊。”凌天瀚撐著下巴，懶懶打了個哈欠，雖然是早上，他卻還是一副沒怎么睡醒虛弱模樣：“可以放辣一點么。”
“早上吃太辣了不好。”葉千帆沒妥協，他低下頭，開始認真切自己土豆絲。
凌天瀚坐葉千帆身后，也不覺無聊，他面無表情觀察著廚房里所有東西，后還是將目光移到了葉千帆身上。
凌天瀚覺自己大概是太寂寞了，因為他居然會覺，就這么坐這里看葉千帆做飯也是個不錯消遣，看著葉千帆漂亮手指飛舞案板上，簡直比看鋼琴家演奏還要養眼。
葉千帆切好了土豆絲，烤箱里餅干也總算烤好了，他看了眼百般無聊凌天瀚，決定先給餅干涂奶油。
“多涂點。”凌天瀚看著葉千帆動作，笑開心：“能兩面……都涂上么。”
“都涂上你怎么拿。”葉千帆隨口應了凌天瀚一句。
“沒關系。”凌天瀚想了想道：“我不介意自己手指上沾上奶油。”雖然這么說著，他卻也沒再對葉千帆做什么要求，而是拿起了葉千帆涂好奶油餅干，開開心心啃了起來。
看著凌天瀚吃開心模樣，葉千帆嘴角也好心情勾了起來。
“你先吃。”葉千帆涂好了后一塊餅干，對著凌天瀚道：“我先去做土豆絲。”
凌天瀚不置可否，將他所有精力都放到了這一盤涂滿了香濃奶油餅干上——他很久沒有吃到這么合口味食物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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