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天佑,你這也太大手筆了吧,這兩只死鬼隨便收服就好,用得著再加上個鞭尸嗎!”牛八站起疲憊的身子朝“龍眼”中望去,只見里邊的兩具尸體已經被“鐵符”擊得七零八落,不由得嘆到。
“你以為我想啊!這兩個冤魂的怨氣很重,如果不使用‘鐵符’的話在場的人可能都要玩完!”王天佑對牛八翻了翻白眼后自顧自地嘆道:“這‘鐵符’殺戮過重,以后還是少用為妙。”
習練道術的人都知道,這想將一個鬼打的魂飛魄散很容易,但想要超度一個鬼就很難了。這人死之后魂魄要投胎轉世是六道眾生循環不息的原由,道家認為如果濫用道術將別人的魂魄打散的話是一種有違天理的行為,是要折福的,所以對于冤魂,他們都是以收服超度為主,其中更是以清微派的法師歸其為眾派之首。
可所謂各家行各家的法,這眾多門派中當然也有專門以滅鬼為主的強硬門派,像茅山派就是這樣的一種門派。因為茅山派的第一條戒律就是“正邪對立,終身搏斗”,其門人更是以守正辟邪為己人,這茅山師傅無不是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理,寧可自己折福,也要斬殺妖魔鬼怪,以免其禍害人間。
張潭生才不管什么天理循不循的,他只知道如今王天佑已經救了他這條老命,于是大謝道:“多謝王天師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天師來的話,我這老命可就不保了。”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這陰魂雖然已經除了,但張老你住在這陰人才住的的地方不那么多年日,身體早已經被邪氣入體,如不好好處理的話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啊!”一切事情擺平,輪到牛八出場討價還價,王天佑本來出身軍人家庭,對這資產階級的資本家到也沒多大好感,心想這資本家的錢還不是從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身上剝削的?!于是也沒有阻止牛八在那漫天喊價。
張潭生一聽大急,急忙懇求道:“我說牛先生,你幫我和王天師說說,要他一定要幫人幫到底啊!”
“這你放心。”牛八拍拍胸膛說:“我們兩做這一行除了手藝是這附近方圓百里最好的外,這信譽也是鼎瓜瓜的,不過......”
“不過什么?”
牛八從懷中拿出幾包黃紙包成的藥粉,說:“這是天佑獨門秘制的藥粉,可治世上一切邪晦侵體之癥,但是這材料取自南海觀音土(其實就是香爐灰),可是珍貴得很,所以這價錢嘛.......”
“價錢不是問題,這一共六包藥,每一包我付你們一萬人民幣,再這件事我另給你們一張瑞士銀行的支票,上限是六位數。”
“六位數?”牛八拿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突然驚道:“十萬位?!還是瑞士銀行?!美金?!!”
這十幾萬美金折合**民幣少說也有百來萬,這個數目可以說是縣城好幾年的收入,連一向對金錢沒什么概念的王天佑都聽得心驚肉跳。
“這...這會不會有點太多了?”牛八算來算去,心里都有些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了,于是出口試探到。
“不多,不多。”張潭生擺了擺手,說:“兩位可謂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原本還想把這間屋子送給兩位,不過既然剛才王天師說了這屋子是陰人才住的,我把這屋子送給你們好像有點不太像話,所以才作罷。”
“的確如此。”王天佑害怕等下在讓牛八多說幾句的多又出個幾百來萬的話那還得了,雖然現在文革已經結束,但王天佑一個農民家庭無緣無故突然多出那么多的巨額財產不被政府部門盯上才怪,等人家問起來的話難道告訴人家這是捉鬼的酬勞?于是王天佑打斷二人的談話,說:“這乃陰宅的風水,如今‘膂穴’已破,再住生人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建議張先生你還是快搬家吧。”
“天師此話說得極有道理,我明日即可般家,幸好我兒子住在成都,我可以先過暫住。”張潭生點了點頭,指著“龍眼”內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體說:“那你看這里的東西怎辦?”
“這兩具尸體啟棺的時候皆是頭骨朝下,明顯死得十分的怨,今日我無奈將其打得魂飛魄散,這尸體怎么處理已經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看還是火化好了。”王天佑深深吸了口氣,又說:“為防等下發生什么事故,我看我還是先下去看看,等會你再讓其他人再做處理。”
見張潭生點頭答應,王天佑便動身緩慢小心翼翼地走下“龍眼”,而且他每走一步便插下三株香,以防有什么不測發生。
“龍眼”挖得不是很深,王天佑也沒花太大工夫便下到棺材邊。他借著手中的電筒發現棺材內除了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尸體外還有一白色拇指大小的物體,在電筒光的照射下隱隱反射出白光。
原本王天佑還以為那不過是死者的陪葬品,可一想回來又覺得不對,這對男女都是死于非命,而且還被人施法埋在這“膂穴”當中,由此推斷這埋他們的人一定就是殺他們的人,這哪有說殺人者埋尸還送個陪葬品作紀念的說法。
出于好奇心,王天佑伸手撿起那棺中的東西,仔細一看,那竟是一塊碎玉。
王天佑心想這碎玉一定是兇手故意藏在這地方以掩人耳目的,可又想這玉必須是雕成器那才值錢,所謂“玉不雕而不成器”,這碎玉頂多值那幾塊錢人民幣,兇手用得著花費那么大的工夫將這種不值錢的東西藏在這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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