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燁凌微微瞇起了寒眸。
一聲的冷戾之氣。
慕容九清趕緊開口：“啊，當然了，神尊怎會看的上那樣的胭脂俗粉，她淺薄輕浮，冒犯神尊，實在該罰！”
聞言，帝燁凌的臉色，這才微微舒展。
哼，算她會說話。
否則……
他收回了冷清的目光，重新翻開了那本書卷，一旁，杯盞中的茶早已涼透。
侍奉了這么久，慕容九清也學精了。
“神尊，我給您沏茶。”
她利落地沏了一杯熱茶，奉送到男人的玉案之上，接著，乖乖在一旁靜候。
很長一段時間，二人都沒說話。
一片靜謐，只有，偶爾翻動書卷的聲音。
“你對易容之術，了解多少？”帝燁凌忽地問了這一句。
易容？
呵，論易容之術，姑祖母慕容芊音可是行家中的行家！這份手藝，姑祖母可盡數傳給了她！
當然了，俗話說財不外露，對修行者來說，不能輕易外露的不是錢財，而是看家本事！
于是，她故作迷茫地回道：“神尊說的，可是那種將假臉皮子貼在臉上，看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的那種？”
他放下書卷，低沉磁性的音色，緩緩道來。
“易容之術起于上古，因是秘術，流傳甚少，只有小部分人知曉，手藝淺薄者，破綻百出，手藝高深者，方能栩栩如生，甚至與肉臉別無二致，甚是奇妙。”
“不愧是神尊，懂的真多。”她笑著敷衍了一句，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真是奇了怪了。
這帝燁凌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和她聊起這易容之事了？
狐疑間，帝燁凌又道：“易容術，倒是個好東西。”
她順著帝燁凌的話接茬：“如何見得？”
帝燁凌悠悠道：“一個人擁有兩幅不同的面孔時，便可以暗地里一套，背地里一套，即使做一些不可言說的陰暗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
說完，他利目一轉，深深地盯向了她。
“你說呢？”
那深邃的眼睛，暗藏凌厲鋒芒，仿若能刺穿她的胸膛，直擊心臟。
她莫名地有些發慌，總感覺，他這話音，就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呢？
難道，帝燁凌已經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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