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目睽睽之下，帝燁凌也沒再說其它。
他探手打算接茶。
豈料，還沒等他接呢，便聽得一聲脆響。
砰！
瓷片混合著清茶，在帝燁凌的腳下破碎，茶水四濺。
帝燁凌眸色一沉。
楚滄海驚呆了，單巴禪和穆幽蘭二人表情更是驚訝。
還有臺下所有的弟子，以及樓閣中的那些大人物們，在如此靜謐的氣氛下，來自高臺上的那道破碎聲，極為清晰，他們都聽了個真切。
這一瞬間，金陵山的空氣，仿似凝固了一般。
在如此嚴肅莊重的拜師環節，慕容芊音竟打翻了拜師茶，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失誤，更是對神尊無可赦免的冒犯！
“慕容芊音，你太失禮了！”楚滄海語氣嚴肅地訓斥道。
對于這老先生不悅的斥責，慕容九清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她的耳朵里，也在‘嗡嗡’作響。
但，她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渾渾噩噩的目光，艱難地看向帝燁凌那臉上的一片森寒之色，臉色慘白，艱難開口。
“對不起，神尊，我……”
話還沒說完，最后一絲力氣，連同殘存的神智，一同被瞬間抽走。
她跪拜著的身子無力晃了一晃，一頭栽倒下去。
“啊！這這這……”楚滄海大驚。
與此同時，神座之上，帝燁凌肅然起身！
他墨眉緊擰，表情冷肅地親手將慕容九清扶起，溫熱的指腹，迅速地往懷中女人纖弱的手腕經脈處探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臺下，人們驚訝地叫出了聲，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慕容九清昏倒在神尊腳下，卻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時間，人們交頭接耳，緊張地私下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啊，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可不是，怎么說暈就暈了呢？”
在一片議論和質疑聲里，南宮翎躲在人群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遠遠地望著高臺的方向，焦急之下，不禁捏緊了手中的扇子。
糟了！
圣女啊圣女，您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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