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松開她的手，冷冰冰地趕人。
“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不過，徒兒想取走師傅的衣服，親自給您洗！”
帝燁凌看怪物似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只見她笑瞇瞇的，一副尊師重道的模樣，從未有過的乖巧。
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反常。
一時，帝燁凌竟有些猜不透她，冷冷地收回目光，一揮廣袖。
嘩！
折起的屏風，在一股縱橫的靈力中瞬間展開，阻隔了她的視線。
一陣‘悉悉索索’聲后，一件錦緞長袍越過屏風飛了出來。
慕容九清眼疾手快，利落伸手抱住。
她急不可耐地翻了起來，見到那枚九鳳玉還在腰帶上，這才松了口氣。
費盡心思，總算到手了！
屏風后，陣陣白色的熱息升騰而上，冰冷的一句話飄出來。
“出去。”
“徒兒告退，師傅您老人家慢慢享受，對了，這藥浴可是泡的越久吸收越好哦！”
說完，慕容九清偷偷摘下了九鳳玉，留書一封后，腳底抹油。
行宮里屬于她的東西，早已收拾妥當，慕容九清駕著馬車下了金陵山，借著月色一路狂奔，揚起滾滾煙塵。
馬車上，慕容九清終于冗長地松了口氣。
老天有眼啊！
她等著一天，等的太久了！
為了九鳳玉，她忍辱負重，不惜放下尊嚴和體面，低眉順眼給帝燁凌當侍女，端茶送水，做牛做馬！
這倒也罷了，還要忍受他陰晴不定的臭脾氣，心里有氣也不敢撒，打碎了牙也只能咽肚里！
回想起在金陵山的日子，簡直是一部凄慘到罄竹難書的血淚史啊！
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再見了，帝燁凌，還有這段屈辱的人生！
此刻，金陵山。
帝燁凌出浴了。
一攏藍衣，蒼云紋袖，在那張棋盤前席地而坐，冷然的眉宇，少有地舒展。
在泡過藥浴之后，果真感覺神清氣爽，脈絡通暢。
那女人，確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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