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嫣然笑道:“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哎,對了,讓你看看陸瑾寫給本宮的七夕詩句。”
話音剛落,上官婉兒陡然就驚訝愣怔了,瞪大秀眉不能置信地望著太平公主,言道:“公主……你與陸瑾莫非已經……”
“沒有,是本宮騙他寫的。”太平公主輕輕一笑,將紙箋遞給了上官婉兒,淡淡言道,“若是他真心真意地寫給我,那就好了。”
上官婉兒接過細細一看,剛看得一眼,立即露出了專注認真之色,半響方才喟然嘆息道:“好優美的詩句,好高超的文采,此人強婉兒多矣也!”
嘆息之后,上官婉兒美目中露出了些許迷茫之色,似乎被這首情詩所感動,又好似想起了其余事情,半響沒有出聲。
聽到上官婉兒對陸瑾毫不吝嗇的贊美,太平公主由衷感到高興,輕嘆道:“更讓本宮敬佩的,是陸瑾寫這首詩時,須臾思考一蹴而就,想來古之曹子建,也不過如此。”
太平公主口中的曹子建正是三國之時大名鼎鼎的曹植,七步成詩當屬才思敏捷,將陸瑾作詩之快與之想比,自然非常敬佩陸瑾的才學。
上官婉兒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恍然間,她突然想起了今天與陸瑾單獨在偏殿處理奏折時,那讓人心慌意亂的一幕,被他觸碰過的手兒似乎還在隱隱發燙,旖旎奇妙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如潮水般侵蝕著她的心海,不知不覺中,上官婉兒俏臉飄上了兩朵紅暈,紅過正掛在天邊的晚霞。
一時之間,兩女各懷心事,默默無語地注視著夕陽沉下了地平線。
今夜,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裴府,使得正堂內的所有人都震驚莫名了。
華陽夫人俏臉上閃動著驚駭之色,追問一臉平靜的裴行儉道:“夫君是說,朝廷準備派你護送泥涅師前往西域?”
裴行儉捋須笑嘆道:“對啊,泥涅師多次上表請求圣人歸國,這次圣人終于下定決心送他回國,并派我前去護送。”
聞言,裴光庭登時就急了,言道:“阿爺,此去西域不下萬里,倘若要將他送回波斯,那豈不是要走到天邊?長途漫漫路途險阻,阿爺年已六十,如何能行?”
“君命難違,不行也得行。”裴行儉不能告訴家人護送泥涅師歸國的真正用意,只能武斷地說了一句。
端坐在正堂內的陸瑾自然發覺了得知如此消息后,裴家人止不住的擔憂之情,微笑言道:“各位,昔日裴公威震西域,各國國主酋長無不景仰萬分,想必這次朝廷派裴公前去的目的,也是處于這點考慮,我相信裴公此行一定能夠旗開得勝,順利凱旋。
”
“哈哈,多謝七郎的吉言。”裴行儉悠然一笑,點頭表示感謝。
他心知自己這次離家甚久,思忖一番吩咐道:“慶遠、光庭,阿爺走后你二人須得專注學業,不能有絲毫懈怠,知道了么?”
“孩兒知道。”裴慶遠、裴光庭兩兄弟立即拱手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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