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榇_實(shí)不會出手的,姜記商行要和離國做生意,那船隊(duì)自然就得遵守離國的國律,交稅交金,本來就是合理合法的事情。
所以除非巡江衛(wèi)打砸搶燒,惡意扣貨,否則還真不好對這些兵匪出手。
這下被他們攪得喝酒都沒興致了,李凡往外看看,發(fā)現(xiàn)那些官船居然還跟著呢。這是故意找茬的吧?
嘿,人還就是故意找碴來的。
不到三刻鐘,又被攔停了。說真的那百戶居然還敢爬上來呢……
“查私酒!還有前邊是東平縣了。”
他不僅敢爬上來,還敢要錢呢……
“不交又如何。”
這一回不等柳青說話,玉衡子直接出面了,直接飛空落過來,一腳踏住百戶剛搭在船舷上的五指。
那百戶卻也硬著脖子,爬在那呵道,“不交就不準(zhǔn)過!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要到地府狀告你們墨竹山欺壓良善,魚肉百姓,罔顧國法,濫殺忠良!一路告到三垣,不信告不倒你們這些魔道!”
于是李凡懂了,人就是故意來問你吃了幾碗粉的。
玉衡子臉上青氣一閃,瞇著眼瞪著那百戶道,“仙宮的規(guī)矩再大,還管不到南邊漓江上一艘船來!”
看他就要拔劍殺人了,柳青把聚過來的修士們一擋,手里提一個錢袋扔給那百戶道,“好!我們交錢就是,不過你回去告訴躲在官船上的人,事不過三,再有一次就讓他自己過來斗劍!”
那百戶居然也硬氣,被幾十斤的銅錢往肩上一砸,咔吧一聲肩膀都脫臼了,居然一聲不吭。
玉衡子也不由皺皺眉,挪開腳,放對方扛了錢跳下船去。
不過人死了還能去地府告狀呢?
‘玄天劍意,只有封了神的才可以陰魂出竅,不過也并非沒有據(jù)魂的法子,而且仙宮三垣明令禁止的是‘若無理由,不許用仙法濫殺凡人’。
只要有理有據(jù)不就行了,而且大不了不用仙法嘛。’
你還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好吧,其實(shí)金丹修士收拾凡人難道沒辦法么。哪怕算上藏在背后的人,李凡也能飛劍直接誅殺了。
說真的要做魔道,行事真的順心很多,隨時可以把這些兵油子扔江里喂魚,可如果自己選的正道走,就只能在旁邊干瞪著眼,看人家變著法子拿捏你。
畢竟能約束修士行徑的,從來不是什么離國的國法,更不是巡江衛(wèi)的刀劍,而是修行者自己的道心。
這就是好人就活該被人拿槍指著的道理了。
而那百戶第三次回去后,躲在后面的人收到警告,果然沒有再派這些朝廷的鷹犬出頭來收錢了。
他們直接把江給封了。
四五十艘樓船艨艟,幾乎是把整個東江衛(wèi)所的戰(zhàn)艦都帶過來,連鎖橫攔了江道。
于是一眾金丹修士們都聚集到前頭來以備不測。
柳青和玉衡子親自去巡江衛(wèi)的旗艦上問了一番,回來傳達(dá)了巡江衛(wèi)指揮使的意思。
東江道督御史下令封鎖江道,不許民船進(jìn)出東江府。飛來飛去的仙人當(dāng)然攔不住,但商船不準(zhǔn)過。
“這大概是不想讓墨竹山的商戶做生意了,恐怕不止是東江府河道陸路被封,北江那邊大概也是。”青霆廋推測著。
玉衡子瞇起眼道,“我聽說觀主答應(yīng),文大夫兵解就算此事已了,但看來離國上下,并沒有同我們言和的意思啊。”
丁索有點(diǎn)不懂,“既然水道不通,我們直接發(fā)動機(jī)關(guān),飛去長思城不就完了?”
“不是可不可以,而是還有沒有必要。”姜柳青解釋道,“假如離國不止不打算緩和關(guān)系,還要繼續(xù)與我墨竹山切割,斷絕與我派的貿(mào)易交流,那恐怕這些貨就算運(yùn)到了長思城,也不會有商人敢收的。”
青霆廋補(bǔ)充道,“之前是離秋宮主動請和,賜死御史大夫的,離國國主應(yīng)該沒有繼續(xù)爭斗的意愿。或許這只是東江道督御史自行其事,故意為難也不一定。”
李凡也記起來,“那個策劃斗劍的周生就是前任的東江道督御史,或許東江府就是他們一派的大本營。”
俞家兄弟聞言一震,互視一眼,說道,“我們?nèi)|江府打探,如果是那督御史搗鬼,就割了他的頭來。”
玉衡子連連搖頭,“長思城的爭斗才緩和,你們就刺殺地方大員,豈不是要惹出大亂子!不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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