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臉一紅,自己今天早上可能、好像、大概就沖著柳承恩發(fā)脾氣來著。
就因為他多叫了自己一聲起身,她就給惱了。
這會兒想想,還覺得有些臊的慌。
哪有為人妻者這般對自己夫君的?
謝夫人想要給柳承恩送人的事情,到底還是傳到他耳朵里了。
不是蘇錦繡說的,反倒是從春桃那里聽來的。
柳承恩哂笑一聲,“難怪這兩日謝同知總想著請我去他家中飲酒呢,敢情是另有所圖呀。”
蘇錦繡有些無奈,這位謝夫人做事實在是不厚道,也難怪她在這北安州的夫人圈子中人緣不好。
就沖著這個作派,哪個能愿意跟她來往?
都是當家主母,誰樂意總有人給自己家后院兒里塞人?
只是這謝家背后有倚仗,而且謝夫人也算是出身大家族的小姐,所以尋常也沒有人與她一般見識。
上次給王碩送人沒送成,若不是因為王碩出身永州王家,怕是這位謝夫人能直接來硬的了。
“夫君,咱們沒有根基,你雖是這北安州最大的文官,可手底下辦差的人也不能少了。這位謝同知咱們暫時還是得罪不起的,這可如何是好?”
“阿錦不必擔心,你家夫君可是發(fā)過誓只對你一個人好的。旁人想要來搶你的幸福,難道你要拱手相讓?”
“這怎么可能?”蘇錦繡頓時也來了氣,“若是那個謝夫人再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看我怎么收拾她!”
“夫人莫動氣,跟這種人斗法,你就只能是比她更狠。”
蘇錦繡瞪直了眼睛,“四郎?”
這一聲四郎可把柳承恩的骨頭都給叫酥了。
感覺好久都沒聽她這樣稱呼自己了,柳承恩笑著湊過來,吧唧在她臉上香了一下,“阿錦,時辰不早了,咱們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說。”
蘇錦繡臉一紅,就沖著剛剛的那個眼神,就知道這人在想什么。
柳承恩還是顧忌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全程都很溫柔,也很小心,可以說是把人給伺候的舒舒服服了。
蘇錦繡這廂因為身子越來越重,也便不怎么出門了。
周阮三不五時地過來陪陪她,連丁夫人竟然也親自過來探望她,這讓北安州的夫人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指揮使可是正四品,人家比柳承恩可是高出兩級了呢!
而且,這丁指揮使的夫人也是出身名門,這蘇錦繡不過是一介小小的鄉(xiāng)下女,如何能配得起丁夫人的親自探視?
雖然是從心底里瞧不起蘇錦繡來,可是場面上的事,該做還是得做的。
“夫人,謝夫人帶著一些補品來探望。”春桃猶豫了一下,又補一句,“還,還帶著兩位年輕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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