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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1.文明生活（2 / 3）

昭江似乎很滿意這幅畫面，把她像娃娃一樣抱起來，舔她的臉。

“好好，我知道了，別舔了。”孫明珠手腳并用，從昭江爪子里掙脫出來：“跟我名字一樣會弄混，就叫它……夜明珠吧。”

反正一直都把它當(dāng)燈泡用。

老龍王的私庫比被抄家的大臣家還要豐富，成箱的金條金磚，珠寶玉馬，綾羅綢緞，孫明珠這個見識甚少的現(xiàn)代人真的驚呆了。現(xiàn)代社會看展覽會時，寶物都是一盞盞分開的，再套個大玻璃罩子。

一個寶物她都要欣賞回味好久，更別說這種堆積成山、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視覺沖擊太大。

與土包子進(jìn)城的孫明珠不同，昭江一臉平常顏色，發(fā)光的寶物會多看兩眼之外，全無興趣。

遍眼所及均是璀璨珍寶，饒是孫明珠也不由得不淡定，像是玩過家家的孩童，金項鏈，金戒指戴了滿身滿指，她覺得自己就像唱rap的歌手，沖著昭江“呦呦。”

昭江以為她開玩笑，跟她學(xué)“呦呦。”

昭江幾千米流域，沉船數(shù)不勝數(shù)，掉落的珍寶是孫明珠上輩子都前所未聞的程度。龍族喜愛發(fā)光寶物，成千上萬年的日積月累，龍王私庫里收集的寶物真乃富可敵國。

即使有再多的錢財，在江底也沒有辦法花，孫明珠從中挑選出幾件綾羅成衣，一個金釵子別住頭發(fā)，還有些零碎能用到的東西。金步搖、簪花什么的就算了，她不喜歡走一步晃三下的頭飾，太麻煩。她得找把剪刀，把頭發(fā)剪了。

從綢緞成衣中挑出一個最大號的，她懷疑這件應(yīng)該是按照老龍王的尺寸做的，要不然不能這么大。

昭江坐在地上，四周遍地珠寶，那場面真是太震撼了，仿佛童話里守著奇珍異寶的魔龍。

尾巴時不時拂過孫明珠的腿，盯著她前后忙活。

孫明珠一邊忙，一邊想著如何哄騙昭江穿衣服，一個人琢磨了半天，拿著衣服和小人書走到昭江邊上，蹲坐下來。

“昭江，你看”孫明珠指著小人書里的書生，身穿單色長袍，脖子以下，什么都沒露。

“岸上的人都穿衣服。昭江想不想穿衣服？”

他還記得孫明珠跟他的解釋，穿衣服是為了保護(hù)身體不被劃傷，昭江搖頭，“我不用。”

孫明珠：“……你穿衣服不是為了保暖，也不是為了保護(hù)自身，是為了保護(hù)我。”說什么裸露有礙觀瞻啊，昭江絕對不會妥協(xié)，動物穿什么衣服，見過野生動物穿衣服的嗎？

昭江不懂了，歪頭問道：“保護(hù)明珠？”

孫明珠臉不紅心不跳：“對啊，你看，你的鱗片，不怕冷，不怕寒。我不行的，我碰你的鱗片，會冷。”她睜眼說瞎話。

昭江的鱗片就像江底世界，不冷不熱。孫明珠穿著清涼，貼著他的鱗片睡覺都不會冷，但也不會熱就是了，昭江是冷血動物。

昭江：“會冷？”

“對，你摸摸。”孫明珠握住昭江的爪子，眼睛覷著他。拉著他摸了摸自己溫?zé)岬钠つw，又摸了摸他冰涼的鱗片，“能感受到到嗎，我們兩個，有溫度差。”

昭江豎瞳盯著她，一動不動，看了好半晌。就在孫明珠有點開始緊張的時候，他慢慢點了點頭：“我穿。”

就這樣，常年遛鳥的昭江，終于過上了穿衣服的文明生活。

孫明珠給他找了幾套成衣，又用價值萬金的綾羅綢緞給他剪裁內(nèi)褲，綢緞上繡著精巧的雙面繡，正反兩面都是栩栩如生的高潔仙鶴。

看著昭江穿上內(nèi)褲的那一刻，孫明珠成就感悠然而生。

然而下一秒昭江價值萬金的大內(nèi)褲就被屁股上的鱗片劃碎了……

“明珠，尾巴，不舒服。”

孫明珠：“……”

“我給你改！”

江底幽暗，夜明珠的光線一圈圈暈開。

終于給昭江改好了內(nèi)褲和衣服，一人一龍都餓了。

晚飯孫明珠烤了大魚、蝦和貝肉。給昭江喂了點，昭江沒露出任何特別喜愛的表情，孫明珠給他他就吃，不給也不要，非常冷淡。

他從來都是一張面癱臉，孫明珠沒看他笑過，可能面部沒有那根神經(jīng)。

“熟的好吃嗎？”

昭江大口嚼著大藍(lán)魚，聽到她的問話轉(zhuǎn)過頭，黃色的大眼珠子看向她：“一樣，這個，這個，都一樣。”舉了舉大藍(lán)魚，又指了指烤熟的魚肉。

“你最愛吃什么？你覺得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