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豺又恨恨地說:“你不說,呵呵,不說我心里也知道!”
他開始瘋狂地撕扯桑榣榣的衣裙,桑榣榣依然不反抗,只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衛(wèi)豺一邊撕一邊用暗啞的聲音嘶聲說:“我算什么,我雖然是厭涂國衛(wèi)大將軍之子,但又能如何?活著有什么意義?不過是被君父等人整天隨意利用,和你一樣都是王權的工具,你說對不對?!”
他瘋狂的笑了幾聲,雙手游走著,亂捏亂揉一氣,繼續(xù)說:“我若死了,沒有人記得我,沒有人懷念我,包括你……即便我在你身上留下怎樣的記憶,你都不會在乎,是不是?……此番若能順利殺了蘅翠公主,我很可能還得站出來,去擔罪抵命……但是,在此之前……”
衛(wèi)豺說到這里,將身體往前一挺,呼吸漸漸變的粗重,口中雖然還有怨恨之辭,但漸漸言不成句。
他一口氣發(fā)泄了很久,桑榣榣始終閉著眼,身體隨他前后晃動著,卻一聲不吭,從開始到結束,兩個多時辰,五六次往來沖刺中,她始終一個字都沒說。
……
風倚鸞當然并不知道衛(wèi)豺的這些事。
她在卯時初刻起床,那時,天色還未全亮,衛(wèi)豺還可憐兮兮地坐在太學大門口……她叫醒了采菇和采芒,把她們帶到院子里,開始繼續(xù)教她們學《童子碧衣掌》和《蝴蝶拳》。
昨天晚上,她盯著兩名侍女一直比劃到子時過半,才肯放她們?nèi)ニX,今天這一大早,她又把兩人揪起來練拳,想想其實挺不仁厚的,但也不能算是欺負下人,身為主子,與別的主子相比,她雖然風格迥異,不流于俗套,但絕對是一位仁慈寬厚的好主子……
兩名侍女不敢偷懶,都打起精神認真苦學,到天色完全放亮時,她們終于記住了這兩套拳法和掌法的招式,能將《童子碧衣掌》和《蝴蝶拳》很完整地打一遍。
風倚鸞滿意地點點頭,說:“以后你們一定要勤加練習,練熟之后還可以對打過招,增強實戰(zhàn)反應能力,如果你們學得好,等我出關之后再教你們?nèi)犸L舞,可以讓你們的體型更纖柔好看。”
安頓好了兩名侍女,風倚鸞回頭看向楫離,楫離也早就起來了,一直很安靜地站在樹下,看著風倚鸞給侍女教拳,此時,他迎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笑容溫暖而柔和。
風倚鸞卻對楫離扮了個鬼臉,說:“趁著現(xiàn)在外面人少,路上幾乎沒有人,你該動身了。”
楫離點頭道:“好,我先行一步,在潛修海入口處,大廳的石柱后面等你。”說著,他緩步走到院子正中,輕聲吹起口哨,暗焰立即帶著白又黑從屋里跑出來,先后跳進他藏在懷中的靈寵囊里。
昨晚,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讓楫離帶著白又黑和暗焰先走,白又黑負責指路,順便負責戒備掃路,一路上要提前晃暈所有運氣不好的路人,以免有人看到楫離的去向;在此之后,風倚鸞再帶著小尾巴慢慢走過去,這樣就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風倚鸞打開院子大門,伸出頭左右看看,確定兩邊的路上都沒有人,便向楫離招手,推他出門,催他趕緊出發(fā)。
目送著楫離走后,風倚鸞在院子里四處查看一遍,看看防護法陣結界都完好,又對兩名侍女叮囑了幾句話,這才帶著小尾巴也離開了漸卦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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