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寒說:“因為我和漱漾那賊貨大吵了一架,所以沒辦法再回去取我留在宗門內的東西,就獨自躲起來渡劫飛升了,后來我的那些器物法寶材料什么的肯定全都被他們搜刮霸占了吧。”
“你和當時的掌門漱漾吵了一架?”塵三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什么好奇怪的?說起來我與他也算積怨已久了吧。當年你被同門欺負,卻始終沒有一個公正的說法,我替你說過話,無意中得罪了一些同門,后來你修了魔道,回來殺了那幾個欺負你的同門,漱漾等人便在心里遷怒于我,但又挑不出我什么毛病,就總是給我使一些小絆子,整日里都是那種雞零狗碎的小事情,就是那種說出來吧顯得我小心眼,不說吧又總覺得心里堵的慌的小事,既讓人惱火又惡心,惡心透了。不提也罷。”漱寒說話的風格極其干脆。
“可恨!”塵三斗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但似乎卻沒有什么痛感。
風倚鸞對楫離說:“原來你們宗門一直都這樣啊。”
漱寒說:“這世間的門派大多都是如此,積年深久,又人心各異,人和人在一起就免不了有矛盾,雖說修道要心無雜思,但真正有幾人能做到?所以啊,還是當個散仙最好。”
楫離聽到這話點點頭,表示贊同。
漱寒繼續說:“不過當年我和漱漾大吵至決裂,原本也是為了宗門著想,我勸他們不要再跟著王朝的長使一起圍捕魔道,勸他帶著靈淵宗的人一起找借口退出這差事,但漱漾貪欲極重,一心想巴結長使,不聽我勸,還出言諷刺我,其他幾位掌事的同門也都不聽我勸,我只好獨善己身,獨自離開。”
塵三斗說:“可是后來沒人知道你的下落,宗門內都只說你失蹤了,生死不明。剛才霜夜大人還說,安枕閣為此還給靈淵宗補貼了一萬靈石做為撫恤。”
“這便是漱漾的雞賊之處了,他肯定不能向別人說,我是因為對長使有看法,所以脫身走了,那樣他給長使沒辦法交待。那便說我在抓捕魔道的時候失蹤了,如此一來還能得到王朝的撫恤,只不過一萬靈石也太少了吧?難道我就只值一萬靈石?我隨便鑄一把劍都能賣好多靈石的好不好。”
塵三斗說:“你的關注點是不是偏了?”
“額……”漱寒坐得更正了一些,說:“后來,聽說魔道抓得差不多了,王朝就忽然開始打壓正道,當年與長使一同抓捕過魔道的那些人,首當其沖被滅,可能一個都沒跑掉,呵呵。”
說到這里,漱寒看向曜徵:“如今我見到你這位從前的圣帝,才頓時明白了,果然這一切都是魔道行徑。”
曜徵挑眉道:“哦?那又如何?”
漱寒攤手道:“不如何,我只是覺得我當年很明智,能從細枝末節中看出問題,并能提前脫身,保全自己。”
曜徵和在場所有人:“……”
漱寒又對塵三斗說:“只不過,把你和屯云劍留在了宗門,我一直挺后悔的,很抱歉,但好在如今你已經自己破開了封印,也重新修煉出了身軀,這挺好。”
塵三斗說:“沒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如今你我兄弟二人都還活著,而且能在離開這方世界之前重新見到你,看你一切安好,我便再無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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