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么還沒睡啊？”畢湘茹一貫睡得早，不然對不起她這些年用的昂貴護膚品。所以見她還沒睡，陶如煙才覺得奇怪。
畢湘茹吐出一口煙氣，她盯著陶如煙，目光有些凌厲，帶著探究。
陶如煙感到納悶，媽媽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她在懷疑什么？“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陶如煙神色坦蕩，沒有半分心虛。
不是煙煙。
畢湘茹用兩根手指夾著電子煙，精心描繪的紅唇張開，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你去我首飾箱里拿過東西沒？”
陶如煙一愣。“你的首飾箱？”
畢湘茹點點頭。
陶如煙迷茫地搖頭，“沒有啊，我去動你的首飾箱做什么？”陶如煙走到畢湘茹身邊坐下來，她直接奪走畢湘茹手里的電子煙，對她說：“說多少次了，少抽點煙，你肺都快黑了。”
畢湘茹一只手搭在沙發(fā)上，撐著下巴，虛瞇著眼睛，慵懶得像只在睡覺的狐貍，又魅又妖。很難得，她五十出頭的年紀了，還能擁有這等姿態(tài)。
畢湘茹諷刺地說：“是啊，我黑心黑肺。”
陶如煙無語地看了畢湘茹一眼，她關(guān)掉電子煙，有些無奈，“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她放下煙，眉頭輕輕蹙起，一邊整理桌上的書，一邊問她媽：“你丟東西了？”
畢湘茹含糊地嗯了聲。
陶如煙又問她：“丟了什么？”
畢湘茹語氣挺無所謂的，“首飾。”
“貴重么？”
“你爸爸以前送給我的結(jié)婚周禮物，是一對耳環(huán)，貴不貴是其次，心意最重要。”畢湘茹眼神沉沉的，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陶如煙問她：“沒報警么？”
“就一對耳環(huán)，也不確定到底是我隨手擱哪兒了，還是真的被偷了。”
首飾多了，畢湘茹自己有時候也會搞糊涂，她又說：“我首飾一般都是放在保險柜里的。這不，三天后要舉辦慈善晚會么。我有款新旗袍送到家了，我尋思著找一對碧玉耳環(huán)比較搭，打開首飾柜，才發(fā)現(xiàn)耳環(huán)不見了。”
“不過，應該不是被盜了。”她雙腿交疊著，閉上了眼睛，聲音聽上去縹緲不可捉摸，“如果小偷真能打開我的保險柜，那應該把所有首飾一掃而光才對，沒必要只拿走一對耳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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