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掛了電話，穆溫然回屋把手機還給穆顯。
要知道回老宅這兩天，穆溫然的眉一直皺著，大人都很少與他說話，頂多問一問成績，夸他聰明，再給個紅包。穆顯今天難得看他松下眉頭，平和的模樣，忍不住問：“你和路迦不交換個電話號碼啥的？”
穆溫然一頓，“忘了，下次問。”他稍稍有些后悔，要是剛才問了，興許過了零點還能給那團子打個電話，不過那時候路迦也許都睡了。
路迦的確沒能熬過十二點。
他十一點就困得直磕頭，抱著抱枕努力瞪大眼，眼神渙散地盯著電視屏幕。一家人都笑他，姥爺趕他去睡覺，說到了十二點就叫他，倒是白奕精神抖擻。
路迦一覺睡過了十二點，還是白奕在一邊吵吵鬧鬧才把他吵醒。
白奕：“你才醒，我都吃過餃子了。”
舅媽進屋看到路迦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怎么醒了，是不是你弟吵到你了？白奕，你別在這兒咋呼，出去玩去。”
白奕十分不忿，扭搭扭搭地走出去。
路迦坐床上看得直樂，揉揉眼睛問：“舅媽，幾點了？”
“十二點半了，你餓嗎？餓了就起來吃點餃子，你姥姥包的，豬肉茴香。”
路迦穿了鞋去吃餃子，親戚已經走光了，客廳的地上一片狼藉，姥姥和舅媽在后廚房收拾，姥爺還坐在餐桌上看電視，看到他來，就把椅子往自己身邊拽：“來，坐這兒。”
路迦乖乖坐過去，姥爺樂呵呵地逗他：“來，咱倆喝一個。”
路迦還沒徹底醒覺，軟乎乎的笑了，擺手道：“我不喝酒。”
姥爺逗他：“哎，沒事，咱爺倆偷偷喝，不讓你舅媽看見。”
路迦搖頭：“不喝，姥爺你也別喝了，喝酒不好，咱倆都不喝。”
姥爺“哎呀”了一聲，端詳著路迦，突然長嘆一口氣。他喝多了，看到路迦想到自己已經去世的女兒，二十五六的年紀，在他眼里還是個小丫頭呢，說去就去了，只留下這么個外孫，又懂事又令人心疼。
“不喝了。”他把那小半杯酒推開，把裝糖的果盤推給路迦，“你弟呢，剛才不一直吵著要吃糖？過年啦，多吃點沒事。”
路迦轉頭喊了聲白奕，白奕在屋里又喊回來：“干嘛？”
路迦：“你吃不吃糖？”
“吃！”
后來姥爺去世，路迦總能憶起這個除夕，那聲他聽不懂的嘆息，和姥爺眼里隱含的深意。
在很多年后，他也漸漸意識到，除夕熱鬧的似乎只是鞭炮聲，正月里最寒冷的是團圓過后，要自己走回家的那段路。
而穆溫然那邊又是另一副情景，穆章成回來吃了晚飯，又匆匆走了。
穆老爺子不大開心，吃過飯一家人看春晚，老爺子突然對穆溫然說：“你以后可別和你爸一樣，只知道忙工作忘了家里人。”
沒人敢吱聲，老爺子頗有些遷怒的意味，穆顯本來想打圓場，卻聽穆溫然說：“知道了。”
穆溫然才十四歲，哪需要這么隱忍，應該更加任性一點才對，可穆顯又不好說什么，只是拍拍穆溫然的肩。
老宅房間多，但人更多，春晚結束，很多人都以沒地方住為借口開車走了。
老爺子沒有非要留人的意思，但穆顯自然要留下來陪著老爺子。穆章成一直沒來接穆溫然，已經過了十二點，這里離市區太遠，老爺子說：“你今天就住這兒吧。”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炮灰也想長命百歲[快穿] 水漾佳人 上面的，麻煩用點力 龍主唐朝林輕雪 校園全能王牌少女 女主偷聽心聲我反派人設崩了 大秦：綁定國運、從監國開始崛起 我在末世當暴君 全球游戲進化 誤惹豪門：奪娶迷糊小甜妻 絕世醫妃 我夢寐以求的金手指呀 神話之儒道至圣 一切從巫師開始 官道之世家子 騙了紈绔世子后 開局抽到npc身份卡[無限] 七零年代之反派的后娘 億萬總裁的貧民小甜妻 大佬跟他的小仙女一起重生啦 逆天修補匠 快穿之女配萬事隨心 精靈之蟲王 在霍格沃茲平靜生活 三界快遞 霸道修真農民 深藏的罪惡校對版全本 作者：九五五五五 失憶后我寵冠六宮 最強透視小村醫 我不是械王 三國：基因提取 蘇向晚霍霆琛 萬界圣師 美女的極品高手秦世陸玥辰 末世之血脈三國 將軍在下by烈酒 偷偷養只小金烏 隨身空間：兵王的異能小媳婦（戰神媳婦有空間） 代號傳奇 一夢少年事 水滸大官人 大唐：李二，你在教我做事？ 網游降臨：開局萬倍獎勵！ 劍城 穿成二哈后專註拆家 漫威家的假面騎士空我 師尊裝A被我發現嘍 重生之投資時代 家有暴君 盟主在上，幫主在下[強強] 我的室友是人魚？！ 清穿之木蘭 夢若不歸年 陌生年代 農女悍后 被白月光搶婚后 合約夫夫 穿成女主的早死妹妹后 黎歌傅司言 替嫁給陰郁侯爺后 小月夜 恃寵入婚 極道魔尊了不起啊[劍三] 生化之末世 口袋妖怪之粉色 在青春年少時遇見你 開局造出光刻機 [原神]我附身在散兵羽毛上 重生之絕頂張狂 白月光回來后 團寵莫得感情 鳳瞳閣 多多益善（NPH） 重生后我黑化了（校園 1v1） 遺情（1v1h 強制愛） 人在綜墓，卸嶺盜魁 扮演黑無常，校花竟是捉鬼天師！ 御鬼者傳奇 天堂·人間之——我的青春從愛你開始 病弱影帝，在線虐渣[娛樂圈] 烽火金蘭（民國） 虎族王妃：夫君，請溫柔 亡國公主登基了 寵你沒商量 聽說你混六扇門gl 薄修沉梁千歌 野性暗戀 墓園崛起 翡翠柚子 歡迎來到現實世界 [胤礽]重生斗清穿 奉令成婚 步步驚心 重生后發現暗衛男扮女裝 隱婚后，帝國指揮官夜夜想生娃 暴力仙皇 致命撩撥，病嬌大佬粘我上癮 百合ABO 我只感覺你 總裁爹地要抱抱 穿成哥兒文的惡毒男配 絕世高手在都市陳揚蘇晴 春秋大夢 漂亮男孩 病嬌霸總的小撩精又美又兇 江湖俠女滅魔錄 斗羅大陸之心中斗羅 愛有天意我有你安研程以默 與穿來的將軍丈夫在邊疆養娃[七零] 立海大網球部最大黑粉 公主殿下的開掛生活 惡魔管家今天依舊勵志 動情 重生后開啟倒追模式 蔬菜自由從召喚玩家開始 美人師尊不羨仙 超人家族一家和樂 花滑女王登頂奧運之巔[競技] 桃挖核香蕉扒（NPH） 無限生死簿 重生世子妃醫笑傾城 重生蜜寵：別鬧，霍先生 番外+正文 我穿進了戀綜劇本里 一見深情：顧少請負責白雅顧凌擎 傅家金龍傳奇之紫貂血 小財神今天放過娛樂圈了嗎 正邪自救指南 今天也想一睡不起［盜墓筆記］ 同人女主的災難 那年我們，青春待續 二零一三 咒術：開局術式是白金之星 口嗨拯救世界 超級醫生 重生頂級世家，我的美妙人生 重生明朝之鐵血崇禎 超凡風水師林非白 撿到魏爾倫后我成為了自己的替身 足壇精靈：囚王從米蘭開啟 CS之賞金獵手 無敵醫仙在都市蘇乘羽 前腰之王 救命,白切黑男主又犯病[穿書] 拯救地球從無限洗煉開始 偏執反派求我愛他[快穿] 明月天涯路 明明才華橫溢，卻靠臉吃飯 制勝一投 炮灰開始炸世界［快穿］ 真空玫瑰 六零之拒絕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