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常歡做了夢。
那是一間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房間,一個面目模糊的人坐在里頭的書桌前,翻閱著一本雜志。
雜志上寫著什么,常歡看不清楚,只知道這人似乎被什么東西驚到了,不停在反復詢問著身旁人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站在他旁邊的人一言不發。
那人反復問了幾句,最后有些急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想去抓對方的肩膀。
目光落到身旁人的臉上,還未看清對方什么樣子,常歡就醒了。
常歡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睡眠一直都很好,就算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這種帶有指向性情節的夢也很少做。
他能感覺出來,那個人是原主,那間房間正是原主的在常家的臥室。
所以這一段要么是真實發生過的,要么就是因為因為自己的猜測引發的臆想。
可是身旁那個人是誰呢?是常如佩么?
如果是真實發生過的,那原主和常如佩的關系比他和常如佩的還糟糕,原主會在不確定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主動去找對方談這個事情么?
理智告訴他,不可能。
那會是誰?
一個名字慢慢跳入常歡腦中。
常年控溫的房間里透著一股莫名的冷意,讓他從背梁脊骨顫抖到牙齒縫里。
常歡用力呼吸了幾下,粗重的聲音在暗夜中尤為分明。
“噠”一聲,另一側的床頭燈亮了起來。
薄文熠也跟著坐起身,很輕地揉著他的背:“做噩夢了?”
掌心中,單薄的睡衣都已經潮濕了。
常歡轉過頭的時候已經臉上的驚愕收了起來。
不過是個夢而已。
他想。
并沒有任何意義。
對上薄文熠的臉,他突然想起白天和常欣的電話,心頭一動。
自己之所以會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夢,也許是因為自己答應了對方要和薄文熠談一談,結果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于心有愧。
夢里都在提醒著他。
常歡說:“我下午時候接到了我姐的電話,說起她和她媽在公司的困境。”
男人微挑了下眉:“還說,這都是因為我?”
常歡看著他的眼睛,心道你倒也直白的很。
薄文熠冷嗤一聲:“發生了什么她都和你說了?”
得到常歡肯定的答復后,他又說,“沒有后面那些事,我自然不會撤資。都是她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
常歡張了張口,沒吭聲,因為他也覺得薄文熠做的對極了。
應付這種本就不是多么光彩的人物,就應該把自己也放到她的層次去。
“不過我挺意外的,我以為你不會和常如佩合作的?”
薄文熠揉了揉他后頸的軟肉:“我一開始是沒有打算和她合作,但是與其讓她上竄下跳不停給你制造麻煩,不如把這個人掌握在自己手心里。”
“至于常欣——”
他頓了頓,語氣溫和了些許:“只要她好好勸說她母親別再繼續作妖,我保證,她依然可以做她光鮮亮麗的常家大小姐。”
常歡小心地看了一眼薄文熠,男人背著燈,面部輪廓更深。
但是他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甚至眼神都是溫柔的。
常歡放寬了心,問道:“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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