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玩味地笑著：“你知道兇手是誰？”
云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兇手絕對不是他，他不會殺人。”云清算是當著我的面，承認她是在做假的有罪供述了。
我站了起來，就和上次一樣，居高臨下地盯著云清。我問云清：“你知不知道，云高已經把你認罪的事情傳了出去。現在整個港區的輿論都在聲討你，警方已經有些扛不住輿論的壓力了。”
我從云清的嘴角，觀察到了一抹苦澀。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求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其實我也知道他不是兇手，但是兇手應該和他有關系。我會查出來的。”我對云清說。
云清再次警告我：“如果你再查下去，不馬上離開港區，你很快就會沒命。”
云清知道的絕對不少，但是她不肯說。
“利用化學的手段作法騙人，挺高明的。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放火燒了止步門。”我問云清。
云清一共造成過兩次大火：一次在學校，一次在三松觀。學校那次是云清做化學實驗不小心燒起來的。但在三松觀內，就算云清想要偷偷做實驗，也不可能待在止步門里面，那里有人把守，除了老道長沒人能進。
那把火，絕對是云清故意放的。
云清的肩膀突然有些顫抖：“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什么都能查出來？”
云清的問題，值得深思。
云清知道我的名字，還讓我離開港區，她應該認識我才對，可是她這個問題卻表明她不認識我。我沒有回答云清的問題，還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那就是為什么讓云清替他們作法的人會看見鬼。
而且，所謂不干凈的東西，我也連續看到了兩次，一次是鬼臉，一次是在酒店的房間內。
云清似乎開始發現我正在套她的話，馬上閉口不言了。
從警局里出來的時候，羅峰正在外面抽著煙等我。我一出來，羅峰就說他已經查到那家野店為什么突然那樣冷清了。我一怔，馬上問為什么，羅峰告訴我，是因為經常去那家野店的人，突然聽到了一個傳言，說野店不干凈。
我饒有興致地問羅峰這個不干凈是指什么。
羅峰搖了搖頭，說：“去那家野店的人，一般都小有名氣。他們想偷腥，但又怕身敗名裂，那家野店給他們提供了機會。正因如此，去野店的一般都不是普通民眾，至少都是有點小錢的。”他接著說，“能把這個傳聞傳到這些人耳朵里的，也不會是普通人，再不濟，也和那些人是同一個層次的。否則，根本沒有辦法接觸他們，更不要說傳消息了。”
羅峰偷偷派人接觸了那些人，有的人說那家野店的小姐不干凈，也有人說，那家野店里有臟東西。
不管不干凈指的什么，都很容易讓人望而卻步。
不管是誰，都不想因為偷腥染上什么病。
無風不起浪，我對羅峰說的第二個可能很感興趣。羅峰進一步解釋說，有人說在晚上去那家野店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更有甚者，有的人在辦事的時候，突然看見柜子里有一雙眼睛。
那些人被嚇得想要去開柜子，但是野店的小姐卻極力阻止，還表現得神神道道的，這更讓那些人嚇破了膽。
我看了看手表，天已經暗下來了。
我邪邪一笑：“原來那地方這么有意思，看來，我們必須得再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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