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第一次見項櫻的時候,這位長公主穿著一身男裝,身邊還跟著二三十個西楚甲士,威風凜凜。x23us.
那時候趙顯就覺得,這個丫頭很“野”,很有英氣。
事實也確實如此,項櫻在郢都講武堂學習的時候,論起兵書戰陣還有拳腳功夫,就在各位皇子公主之中名列前茅,往年西楚皇室圍獵,她也總是排在前三的。
她跟趙顯最初相處的那段時間,一言不合就會把趙顯暴打一頓。
后來她傷了元氣,手腳沒什么力氣,這才慢慢收斂了一些,脾氣也跟著小了不少。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修養,項櫻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體力,雖然不見得有以前那樣的武力值,但是正常行動肯定沒問題了。
趙顯看著她,沒有說話。
項櫻臉色變了變,眼中流下淚來:“事到如今,你還在防備我?”
“不是。”
趙顯伸出左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花,低聲道:“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你的夫君,我想讓你站在我的身后,而不是讓你替我去面對外面的那些風雨。”
項櫻恨聲道:“那些人要殺你!要殺你就是想讓咱們家家破人亡,就是咱們家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既然是生死仇人,他們一日不死,我就一日睡不著覺!”
“你非要去嗎?”
“放心,本宮在郢都講武堂學了十來年,對于兵事比你了解的多,有龐大的宗衛府情報還有整整一萬禁軍,如果本宮還不能把那些匪寇清理干凈,你把本宮休了就是!”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抬得高高的,好像是一個驕傲的將軍,在軍帳中立下的軍令狀一般。
趙顯有些恍惚,猛然想起了當初跟項櫻聊夢想的時候,這位長公主說她有機會的話,想去戰場看一看。
想到這里,趙顯微微一笑:“趙慷。”
趙慷推門而入,半跪在地上,緊咬牙關不敢說話。
從出臨安以來,趙顯的安全就是他負責的,短短一個月時間,趙顯先后在瑤山城和肅州城被刺,而兩次趙慷率領的青衣衛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讓趙顯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損傷。
這讓這個心思粗直的漢子倍感自責。
趙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本王中了毒,身子不太舒服,但是剿匪一事宜早不宜遲,絲毫耽擱不得,從現在開始,宗衛府聽從王妃安排,由王妃來安排剿匪事宜。”
趙慷抬頭看了趙顯一眼,低聲道:“王爺……”
趙顯瞇眼道:“怎么,不行?”
“卑職遵命!”
見趙慷慫了之后,趙顯伸出左手,從腰里取出一塊兩塊牌子,一塊玉牌,一塊玉牌。
這兩塊牌子,分別是趙顯跟趙睿的身份腰牌,大啟獨兩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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