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幾個手下面無表情道。
方在天沒有再管，轉身離開，不想再呆在這充滿血腥氣味的辦公室。
等到晚上，幾個手下才趁著沒有人，將高飛的尸體搬到地下車庫的車里，驅車到郊外偏僻山林里丟了。
與此同時。
一間灰暗的居民樓里，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看著電腦上的定位，拿起手機發送了坐標。
這條信息，很快就到了楊榮的手里。
他坐在那，看了一眼短信，點了點頭，站在一邊的手下，立刻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新手機，撥通了號碼。
“你好，我要舉報，我發現了一具尸體，是在……”
掛了電話，那個人就離開了，沒人認識他，也沒人會記得他的聲音。
楊榮將手機關機，拆了卡，丟進面前的水池里。
“方在天，完了。”
他深吸一口氣。
他本以為，這只是一箭三雕，既挖出了葉氏的內奸，又讓方家損失重大，還解決了高飛這個，一直藏在暗處的家伙。
可他沒想到，林一就沒打算輕易放過方在天！
現在，方在天完了，徹底完了，甚至可能，還能再重創方家。
太可怕了！
林一看到的范圍，遠比自己要大，若是說自己看到的五十米的范圍，那林一恐怕在設計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五百米的范圍！
這么多年來，楊榮自覺足智多謀，有心機有城府，可如今看來，他就像個小孩。
“好在，我不是林先生的敵人啊。”
他搖著頭，心有余悸。
跟林一這樣的人做對，絕對，絕對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彼時。
郊外，燈火通明！
幾輛車停在那，車燈照亮了一片，不少穿著制服的人，地毯式搜索著。
站在那的柳青，臉色凝重，沒想到又接到了神秘電話，每次這種電話，都會給她送來線索，短短幾天時間，她就抓住了不少地下圈子交易的現場！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哪怕有所猜測，但也不會去求證，大家心照不宣，協同解決地下圈子的問題再說。
“柳隊，找到了！”
手下飛快跑回來，“目前還沒法確定身份，需要回去進行尸檢。”
柳青點頭，表情嚴肅：“帶回去吧。”
她讓人沿路查看監控，爭取能查到線索，深夜拋尸到這種荒郊野地，還有人暗中給自己提供情報，絕對不會是小事。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職責，就是清理天海的地下圈子，這個任務，是來自北方，甚至可能是來自……
若是沒有人幫自己，就憑她一個女人，如何能在短短時間，就讓那些質疑自己的人閉嘴？
高飛的尸體被帶了回去，立刻進行尸檢，很快就確認了身份。
“嗯，這是什么？”
突然，法醫發現高飛的衣服里有個東西，他小心翼翼取了下來，臉色一邊，“微型錄音器？”
幾個法醫彼此看著對方，禁不住心跳加快，立刻將發現的情況，告訴柳青。
柳青一夜沒睡，也不敢耽誤，馬上喊來技術科的同事，立即開展調查，他們沒想到，這個錄音器竟然沒有壞，而且，里面有內容！
“柳隊，音頻已經提取出來了，要播放么？”
技術科的人問道。
柳青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放吧。”
在場的人，都屏氣凝神，不再出聲。
技術科的人手指點了鼠標，看著音軌在滾動，音響里立刻傳出來了尖銳的慘叫聲！
“方總，你饒我一命，饒了我啊！”
……
“方在天！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方在天……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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