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爆炸的火光中,前面的俄軍騎兵頓時倒下去許多。彈片旋轉著穿入戰馬和騎士的身體,鮮血隨即從破口中涌了出來,地面上根本分不清是馬血還是人血,后面的馬踏過時不再濺起塵土飛揚,地面變成一片淺淺的血色泥沼。
俄國騎兵的距離近了,他們兩翼已經合攏,數千名騎兵將這1千多名德軍步兵團團圍住。
300米!
200米!
100米!
終于,第一匹戰馬從德軍步兵頭上躍過,德軍士兵眼中看到的不但有帶著血泥的馬蹄,還有寒光的刀刃。
不時有俄國騎兵沖過彈幕,但德軍士兵努力地保持著他們的陣型,麻木不堪的雙手不斷重復著裝彈與射擊的動作,副機槍手們用最快的速度將一條條彈帶裝上機槍,大批俄軍騎兵被硬生生地擋在百米之外,終于,地面上騎兵和戰馬的尸體成了騎兵沖擊速度的最大障礙,不少騎兵被自己人馬的尸體絆倒在地,接著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躍入德軍陣列的俄國騎兵并沒有成為英雄,他們戰馬落地的那一刻,總有十幾把刺刀斜斜地捅來,十幾匹倒在德軍步兵后面的戰馬身上無不插著幾把折斷的刺刀,跌落在地上的俄國騎兵更是來不及揮刀抵抗便隨他們的坐騎而去了。
斯蒂芬連續扣動著他的魯格手槍,對方身體在吞沒他的子彈的同時,往往還要接受其他幾顆甚至十幾顆子彈的拜訪。
沒有誰知道俄國人是什么時候停止沖擊的,總之俄國人退卻了。放眼望去,從1千多米到幾十米的地方,馬和人的尸體鋪成一個內環直徑只有不到百米厚厚的圓心。
305團的士兵快速前進著,只要那里還有一個德軍士兵活著,他們就算成功了!漸漸的,他們已經可以看到陣地上有沃爾貝克師的士兵在向他們揮手,所有人的腳步越來越快。當他們終于趕到那里的時候,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難過,幾條戰壕里面或躺或坐著數百沃爾貝克師的士兵,不過他們中間的大部分都是傷員,同時還有少量士兵不斷從基蒙城中退出來。
“沃爾貝克上校在哪里?”諾伊巴特喊叫著,其他士兵也跟著他尋找著沃爾貝克。在傷兵們的指引下,他們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面無人色的沃爾貝克上校。
“上校,你們師還有多少人?城里面還有部隊嗎?”諾伊巴特走到他面前敬了一個軍禮,看他沒有反應,又大聲地重復了一遍。
“沒有了!剩下的差不多都在這里了!”在如此重大的打擊面前,沃爾貝克已經變得目光呆滯了。
“那好,我們快點撤退吧!”諾伊巴特說著架起沃爾貝克便走,305團的其他士兵也紛紛扶著戰壕里面的傷兵開始往火車方向退去。
遠處,殘余的俄國騎兵冷冷地看著這些狼狽不堪的德軍士兵,他們的指揮官正要下令追擊,一個騎著白色駿馬的軍官阻止了他。
“大公殿下?”那個指揮官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位才30出頭的年輕大公,他爬上近衛軍統帥的位置靠的并不只是他尊貴的身份,俄軍開戰以來對德軍取得的第一場勝利便可以證明一二。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德軍在不到兩個星期之前以一敵二全殲了2個集團軍的俄軍。
“讓他們去吧!他們是勇敢的,是值得尊敬的,更重要的是,他們遲早會成為我的俘虜!”年輕的軍官露出令人寒戰的目光。
沃爾貝克師得救了!僅剩下7百多人的305團帶著不足千人的沃爾貝克師殘部返回火車,所有人大腦中都是一片空白。在一陣爆炸聲中,火車緩緩向南開去,留下靜悄悄的基蒙,還有葬身在那里的上萬名德軍士兵。
。入殮師靈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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