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銀行卡，喬穗穗沉默良久，皺了下眉：“對不起。”
看見凌晨眼底的失望，喬穗穗忍不住道：
“不是我不想幫你，這種事情沒有人有資格替你去說。凌晨，如果你決定忘了，那便還了卡，堅定地自己走下去，如果你走不出去，我希望，這是你的退路。”
再次走在公路邊，喬穗穗心中有些沉重，相比起凌晨，她自然是幸運的，她有學歷，有工作，有錢可以養活自己和六小只，縱然有不容易，現在也走出來了，卻并沒有那么掙扎與選擇。
而她與戰擎淵……
喬穗穗想了想六小只，就這樣了吧，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而凌晨，她想，那么溫柔的人，老天是不會忍心讓她一直受傷的吧，程然會是她的救贖，縱然不是，為了念念，凌晨也會走出過去。
離開咖啡店，凌晨拿著手機，猶豫再三，最終發了條消息出去。
程然下了車，遠遠就看見那蹁躚的身影，幾乎是不可抑制的心動。
但上一次分手還是不歡而散，他想，過去也是他的錯，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了解過凌晨，也不知道她的掙扎，他想和凌晨重新，認真地談談。
從背后過去抱住凌晨，程然感覺心里一陣滿足。
凌晨還在思考著喬穗穗的話，突然感受到身后一個人撲了過來，沒來得及躲避，便被摟緊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帶著她最熟悉的清香。
只一瞬間，她緊繃的身子便放松了，身后的胸膛她并不討厭，甚至眷戀，這仿佛帶給她無限安全感。
凌晨閉眼深吸了口氣，不，她不能，不能貪戀溫暖，她現在不止自己，還有念念。
凌晨硬下心來，推開身后的男人，低下頭，表情冷淡，仿佛沒因為剛剛的親密而有半分波瀾。
被猛地推開，程然雖然遺憾，卻沒有再做什么，只是兩人中間隔著一米遠的距離，程然不適地皺了下皺眉：“凌晨，我想，我們可以好好……”
沒等他說完，凌晨拿出那張她早早攥在手心的卡，放在身邊的石桌上，頭依舊低著，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程然，過去的一切都過去吧。謝謝你的好意，但這卡還是還給你比較好，我可以靠自己活下去，不需要你的施舍。”
程然愣住了，隨后便是怒氣，他今天來，本是想與她好好談談，結果，凌晨就和他說這個。
施舍？這世界上窮人這么多，他又不是什么慈善家，為什么要施舍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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