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里的樂器,全是用人骨做成的。
尺骨做成的骨笛,頭骨的做成二胡,琵琶骨做成月琴。
我聽到的鼓聲,來自于兩個巨人觀的行尸,他們用手不停的拍打著鼓脹的肚皮,發出咚咚的聲音。
這一群全是行尸,只有隊伍中間的才有人樣。
定睛一看,走在前方的正是陳鐸和那名來自苗疆的巫醫,四名護衛抬著花轎走在其后,唯獨不見張清濯。
陳鐸面目黑青,英俊的臉上有利爪掃過的痕跡,皮肉翻出,鮮血淋漓,雙眼怔怔的看著前方。
巫醫比陳鐸還慘,雙眼鼓脹似乎隨時會從眼眶里掉出來,臉上掛著兩行血跡,脖子上還有一圈黑色的痕跡。
四名張家護衛,每個人脖子上都騎著一個嬰兒般的怪物。
怪物面容丑陋猙獰,手里拿著根綠竹,竹子插在護衛的頸椎里面,滿嘴流血。
胡端公曾經和我提過這種怪物,這叫山嬰。
傳說中,山嬰是那些被活著遺棄在深山里的小孩子,靠著山神的憐憫活了下來。
山嬰對人類懷著強烈的憎惡,最喜歡吸食人的骨髓。
這詭異的一幕,看得我心里無比駭然。
難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嗎?
鬼蜮里的一切可以解釋成幻覺,但是也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暗暗以靈覺感知,發現只有陳鐸身上似乎還有微弱的生命能量波動,巫醫和四名護衛已經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為張清濯感到萬分憂慮,可是無論是行尸還是山嬰,我都沒有勇氣去招惹。
若是鬼祟,棗木劍可以壓制,但是行尸和山嬰都是有實體的存在。
要對付他們僅靠真陽之氣可不行,還必須動真格的。
棗木劍不能殺敵,我身上只帶了一把匕首。
我有點后悔沒有讓金霖跟我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八名護衛也不應該放他們走。
很明顯,轎子里的人就是張清濯,如果他們都還在,我們還有機會救下她,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來到了鬼蜮,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在我為此懊惱的時候,胸前的玉佩傳來一股冰涼的氣息,緊接著一個聲音在我識海中響起。
“切莫沖動,這些鬼祟不是你能對付的。”
是黑衣女人再和我說話,確認是她,我立刻問道:“那我該怎么做?”
“你先跟著,等洞主出來,只要殺了洞主,鬼蜮就能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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