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暫時沒了,有事我自會去找你。”
“我今晚就會離開,你不用擔心我會賴著不走。”宋玨淡淡的說道。
……
重新回到西苑小筑,宋玨躺在竹椅上翻閱著黑書,不時做批注。
我先去盥洗室把上午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洗完又把臥室整理一番,把帶來的行囊歸置好。
弄完這些,等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宋玨閉著眼睛睡著了。
自我們從酒店出來,她一直都戴著黑色的口罩,只有在和我獨處的時候才肯把口罩摘下來。
由于戴的時間太久,細嫩的肌膚上還留著兩道緋紅的印痕。
這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山鬼的純真與龍族的威儀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就像她的人明明就在我眼前,卻又像是活在古老的過去。
我承認,我對她一直殘留著初見的印象。
黃河里的烏篷船,烏篷船的黑衣女人,冷冽深邃的眼神,冰冷的手指……
后來她為我做了那么多事,也令我見證了她脆弱的一面,但終究在我心里還是與她有著隔閡,遠不如我與張清濯那般自然親近。
這是為什么呢?
我坐下來望著宋玨的睡顏,陷入沉思。
我曾把她當做親人,或者說是姨娘,以為她和我的因果,都是因為我娘。
可是,那天她卻和我說了一樁兩千年前的因果。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那個傳道與她的男子,但我并不想成為他。
無論是妄想前生還是來世,都代表著對今世的失望。
盡管我有著悲苦的童年和少年,但我卻愿意不惜一切代價經營我活著的每一天。
朝霞明翠靄,秋雨濯嵐昏。
只因這一世,我遇到了張清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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