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陷入了為難之中，臉色不自覺間變得干癟，沉重的眼色看著那塊石頭，怎么著也不能告訴沈為實情吧？更何況，就算說實話，沈為也會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
“叔叔，”葉凡略微頓了一頓，“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種奇怪的直覺，這塊石頭看上去成色很不錯，但是感覺不太好，我覺得還是不要切開了，光憑這成色，轉手賣掉應該不是難事。”
哪有憑直覺做生意的？更何況這是賭石，沈為聽完葉凡的話，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雖然心有不悅但卻沒有說出口。
“毛料都買來了，哪有不切的道理，是賠是賺，我都認了。”
沈為這態(tài)度，無疑是委婉的告訴葉凡，這塊玉石毛料他切定了，而且是現(xiàn)在就要切，不可能再把這塊毛料轉手賣給其他人。
“我爸的眼力你還信不過？睜大眼睛看好了！”沈雯雯輕笑著，快被激動的情緒沖昏頭腦的她根本沒把葉凡的話放在心上。
“那好吧。”葉凡知道再勸下去也沒有意義，索性嘆了口氣，站到了長桌的一角。
沈為使了個眼色，微微點頭，沈雯雯授意，啟動了開關，機器發(fā)出了呲呲的聲音，轉速飛快的圓形輪盤緩緩靠近了那塊毛料。
眨眼的功夫，切割輪盤已經(jīng)沒入毛料三四厘米深，但仍未見半點兒翠綠，顯出的是一些呈暗黃色的石頭，毫無價值可言。
早已“洞悉”結果的葉凡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站在一邊，他甚至往前一步看的心情都沒有，沈雯雯操作著切割毛料的機器，心情驟然急躁了許多，皺著眉看了看沈為，“爸，沒料子出來啊……這……”
“再從另外一個方向試一試。”沈為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大風大浪的他擁有常人無可比擬的自信，他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
沈雯雯只得抬起把手，切割圓盤從毛料里迅速抽了出來，轉而費力的挪動毛料，想從另外一個方向切入。
“從這里切？”
“恩。”
圓盤接觸到毛料表面的那一刻，父女倆的心情揪的緊緊的，要是這一刀進去還見不到成色上乘的玉石，那兩百九十萬就算是打了水漂了。
“不要太緊張，都切了一半了，繼續(xù)切吧。”葉凡平淡的表情，話語算是給了沈雯雯一些鼓勵和安慰。
沈雯雯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全是緊張所致。
伴隨著刺耳的聲音，切割圓盤進入毛料內部，程度越來越深，沈雯雯的眉頭已然皺的如一頭大蒜。
“啊！怎么會這樣！”
“爸，沒料子！一點料子都沒有！”
沈雯雯氣急敗壞，臉色氣得通紅，滿眼的焦急和驚恐，慌張無措的表情停止了繼續(xù)操作。
看著快要一分為二的毛料，沈為面無血色，手指輕微的顫動，“再往深處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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