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常常稱贊你,我看來你也確是不錯……穆武,我希望我們皆多有一分理知,能夠解去愛與憎的纏縛……”楚歸荑說著,兩壺酒就已然相撞,“穆武就是一個有理知之人~”
“還淳,是個不凡之人~”穆武酒壺又挨上來,酒響一聲。
酒酣翰林樓,“十街探花”楚還淳與“烽火三里”穆少將,為后世史書添了風(fēng)流一筆……
……
楚歸荑一個人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宅院,陶培之已然是等得都快要與周公宴飲了。
“陶太傅?”楚歸荑先是一愣,再是可憐巴巴地喚了一聲“太傅~”再走進(jìn),陶培之卻是被楚歸荑一身酒氣給熏醒的。
一睜眼,見楚歸荑一副乖巧模樣,想要責(zé)怪,也不知從何說起了,“兩日后殿試,我來教教你……”
初見之下沒有多余話語,安排與命令便已妥妥當(dāng)當(dāng)。
接連兩日,楚歸荑都被陶太傅鉗制住了。
陶太傅稱病告假,無人知曉陶太傅在給楚歸荑惡補(bǔ)。
回到這天晚上,穆武扛著穆二郎渾身酒氣地回到家,穆老將軍居然早就在門口等待了。
“爺爺~”
“嗯,把二郎安置好就來書房找我。”
穆武覺得自己爺爺神色有些不對,但還是安置好了穆二郎,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兒就來到了書房。
果不其然,氣氛的的確確是有些沉重的,不僅穆老將軍在,自己的父親母親也在。
行過禮后,穆老將軍問穆武今日見楚還淳都說了什么。
穆武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自己母親焦急的心情都寫在了臉色,對他說道:“兒啊,我們穆家……”
“夫人!”上將軍打斷了自己夫人的話,鄭重其事地注視著他,一字一字道:“父親求你說。”
說完,這位穆上將軍幾乎都要跪在地上。
多番思量終敵不過親人軟磨硬泡。
穆武最終還是照實(shí)交代了出來……
穆老將軍聽完,長嘆了一口氣,雙目防空,喃喃自語:“這與當(dāng)年葉啟晗說的,并無二致……”
說了什么并無二致,穆武不明,只是問道:
“爺爺,究竟是發(fā)生了何時?”
顯然,所有人都不愿意給他透露半個字。
上將軍緘口不言,將軍夫人垂淚不語。
默了許久,只有穆老將軍雙手捏住自己孫兒挺直的肩膀,道:
“這件事你們這代人不用知道,也不關(guān)你的事……”
“可我也是穆家人,我……”
“你忘了還淳的話!”穆老將軍拔高了音量,瞬間就有了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氣勢,末了,黑著臉讓自己孫兒退了出去,“出去吧。”
穆武心懷疑惑,但不得不照做。
一時間,書房內(nèi)就只剩下三人——穆老將軍、穆將軍夫婦。
穆將軍待到掐算穆武走遠(yuǎn)后,重重跪下,道:“兒子欲以死謝罪!”
“糊涂!”穆老將軍喝斥道,“還淳不計較這仇~”
“父親,可齊襄公言復(fù)九世之仇——‘九世猶可以復(fù)仇乎雖百世可也。’這也是還淳寫在《神州錄》里的……”穆將軍的夫人和自己夫君一同跪下,道:
“如若還淳真的要計較,就讓我代夫君而死~”
穆老將軍有些糾結(jié),還是故作輕松地安撫著二人,十五年已經(jīng)過去了,每每想起此時,穆老將軍都覺得良心不安,此番前去撫安城也是因?yàn)檫@事兒,想見楚還淳一面。
其實(shí)除了他們兩代人自家的良心以外,卻并沒有人在那里責(zé)備他們……
……
……
被陶培之那捏住,楚歸荑過日子就如同做夢一般,不覺間,日子就來到了殿試之日。
正在自己宅子里整理衣物,收拾好易深先生代為轉(zhuǎn)交的書信,就被得知門外一個名喚青玉奴的人找她,給他留了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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