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拿著電話想了一下，直接撥通了林揚奶奶家的電話號碼。奶奶沒有接電話，是保姆接的。娟姐在電話里，問了奶奶的情況，簡單寒暄了幾句后，問道林揚的情況。林岳只聽到娟姐“嗯，是，知道了。”這樣的話。
林岳將頭枕在娟姐的后背上，聽到她的聲音從胸腔共鳴透過來，傳到耳朵里。他不知道聽到的是什么，只是枕在娟姐的后背上。娟姐絲絲兩兩的發梢，輕微的掃到額頭，癢癢的。
林岳聽著娟姐客氣的說著“辛苦你照顧奶奶，你們都保重身體，抽空去看奶奶和你”，然后掛上了電話。
“誒，誒，你睡著了？”娟姐邊說慢慢轉過身來。
林岳裝作睡著，順勢枕在了娟姐的身上。娟姐沒有阻攔，只是一只手從后方輕輕的拍了拍林岳的后背，就像拍一個孩子睡覺一樣溫柔。
“別裝了，我看到你笑了。”娟姐淡淡的說道。
林岳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咋知道我是裝的？”林岳在娟姐懷里耍著賴，并沒有起來的意思。娟姐將身體前傾，想要伸手從茶幾上拿煙。
“哎喲，哎喲喲，腦袋，腦袋，擠了，擠爆了。”林岳又痛又高興的叫著。
“擠爆活該，厲害了你還，小流氓啊，再不起來，再不起來。。。”娟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打著林岳的腦門。
林岳閉著眼，想躲閃又不躲閃的享受著，但就是沒有起來，順勢枕著娟姐的腿，閉著眼享受著。
娟姐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一口煙，說道：“林揚出國了。。。”
林岳睜開眼，透過被遮擋的視線向上看著娟姐，說道：“出國？去哪了？”
“說是去新馬泰了，保姆說的，奶奶在家里需要照顧，林揚說是去找朋友玩，順便出去找語言學習班，繼續學習語言。”娟姐淡淡的說著，吐出一口煙。
林岳伸手接了娟姐手里的煙，躲著遮擋視線的“山峰”，深吸了一口。說道：“為何去新馬泰學習，她在北京不就是學著語言嗎？找什么朋友？章啟程？她是不是借口去找章啟程了？”林岳說完，直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娟姐拿回煙，吸了一口，又遞給了林岳，說道：“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林岳疑惑道。
“林揚是出國了，拿了護照，他媽親眼看著上了飛機。我問林揚從北京回來多久了，保姆說元旦就回來了，然后就嚷嚷著要出國。我沒直接問，但是保姆說的我感覺她似乎沒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兒。。。”娟姐接回了煙吸了一口，將煙屁掐熄了。
“林揚肯定是出去散心了，要不怎么不去找章啟程？”
“她應該是承受了很大的事情或者痛苦。要不然不會這樣急著出去，估計出去也是散散心吧。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事情沒有跟我講，哎，她還小，要承受這個。你那朋友是個什么混蛋玩意兒，干這樣的事兒。”娟姐扭頭看著林岳，皺著眉頭。
“宗晨旭這個混蛋，高中時就各種騙姑娘，那些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被騙。哎，我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姑娘，也被她騙了。。。”
林岳終于說出了關于呂蕾的事，他一直不知道怎么提及自己的這段暗戀。但現在終于當著娟姐的面說了出來，心里竟也淡淡的沒有感到難過。有一點點惋惜，自己的初戀就這樣被一個混蛋給踐踏了，他知道自己跟呂蕾是沒有可能的，但中學時期的愛情，懵懂朦朧的只是一個心底美好的愿望，林岳懂。懂得失去的意義。但不是被一個混蛋這樣奪去，踐踏。
“你還喜歡過一個姑娘呢，我咋不知道，說說。”娟姐看著林岳，淡淡的說道。
“咳，不提了吧，剛才想起來都沒有波瀾，心如止水，只是覺得被宗晨旭糟蹋了，哎，不提也罷。”林岳沒有看娟姐，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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