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只用一只手，他處理這些，也是輕車熟路。
舒清看呆了，酒精在他的傷口上來回摩擦，想想都覺得疼。
可凌少川也只是輕輕咬咬牙，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怎么的，舒清心里忽然有些疼痛，那種感覺，像是動了惻隱之心。
她試探著問道：“你這個傷是今天跟那個綁架我的人打架的時候，留下的嗎？”
凌少川這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舒清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微微嘆了口氣。
不管凌少川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從黑子手里將她救了出來，他救了她的命。
而且，還因為救她，受了傷。
舒清小聲開口道：“謝謝！”
凌少川這時剛清理好傷口，牙齒咬著紗布的一頭，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臂快速的纏繞著紗布。
直到將剛才崩開的傷口處理好，他才望向舒清。
漆黑的眸底透著一絲溫柔和無可奈何，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如果我用命護你下半生，這樣你會不會愛我一點？”
舒清愣住了，不知為什么，面都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殺手，她居然會感動，還莫名的想哭。
可是，她沒有辦法給他任何答案。
凌少川見她眼睛都紅了，忽而有些無奈的牽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給你時間考慮。只是看在我受傷的份兒上，這兩天你乖一點，別讓我分心，嗯？”
舒清看著一向強大的凌少川突然變得如此脆弱，忽然就想起了裝受傷博取同情的上官若欣。
那一瞬間，她對凌少川又警惕了起來。
凌少川發現舒清的神色不對，問：“怎么了？”
“你……”舒清咬了咬下唇，還是下了決心，問道：“上官若欣指使孟婕綁架歡歡的事兒，你有沒有參與？”
今天黑子被擊斃時，眉心的位置，和孟婕那天被擊斃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凌少川眼睛忽然沉了下來，像是翻滾著無數暗涌，冷冷的說：“你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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