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應小蟬探頭去看,笑著告訴連煜,“沒錯。”
“我一向只道你的名是嬋娟的嬋。”
應小蟬說:“我的名字是師父給起的,他姓應,所以我的漢姓也是應,他說我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說我像蟬,所以給我起名叫小蟬。”
青柳聽著,隱約覺得應小蟬與她口中的師父,似乎是過于地親昵了,冠他的姓,用他給的名,整個人仿佛打上他的烙印一般。
這不好。
什么師父?聽起來居心叵測的。
青柳又見連煜的臉色十分地難看,真的很想勸應小蟬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可應小蟬并沒注意到青柳和連煜的神色。
連煜的手指,忍不住地顫動著,不過藏在寬大的袖子里。
“師父?”連煜看向應小蟬,“什么樣的師父,這般無微不至?”
“之前在草原上,他教我寫字,我就叫他師父,他人很好。”應小蟬舉起手,叫連煜看自己手腕上的珠鏈。
那廉價,卻被她記掛在心上的東西。
“這便是他送你的?”
應小蟬點頭。
“你這般珍視。”
“這是自然,師父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他送我的東西,我從來不丟。”應小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搖頭晃腦地說著。
青柳已經被連煜身上所散發的威壓逼得都不敢抬頭了,應小蟬是有多遲鈍,才能繼續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說著另一個男人?
手上破開的傷口,因為酒的刺激,一直未能愈合。
血液滴滴答答地濺落一地。
“世子!你又受傷了?”應小蟬才看見地上的血跡,發現血液是順著他手臂流下來的,心下擔憂,撲過去就要拉起他的手查探。
連煜只是把手抽走:“我沒事。”
“可是,你的手摸上去那么涼!你就別騙我了!讓我看看!”
連煜先一步把手負在身后,后退一步:“我說了,不必。”
“你分明就是受傷了,為什么不讓我看一看!”
應小蟬走過去,還是想拉起他的手,流了這么多血,怎么會沒事呢?
連煜再也忍受不了了,冷笑道:“我受了傷,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我真的是關心你。”
“睡在我身邊,心里卻想著別的人,”連煜閉上眼睛,似乎不愿看見她,“你到底,什么是真的?”
“世子,那不一樣!”
連煜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無數話語到嘴邊又咽下。
應小蟬想解釋,可是他的力氣真的太大了,捏得她的肩膀很痛,骨頭幾乎要散架一樣。
連煜見她如往日一般,做出一副淚眼盈盈、梨花帶雨的樣子,厭惡地將她推開。
他的心,忽然間很痛,比劍砍在身上還要痛,不知為何,他忽地眼前一黑,用雙手扶住了書案,才勉強站住。
應小蟬看出連煜走路趔趄,身形不穩,心中越發擔憂,要拉住他的袖子問:“世子,不管發生什么……”
連煜再也無法忍受她虛偽的關心,一把地將她推倒在地。
“滾!”
應小蟬手足無措,眼前的連煜,是這樣陌生。
“世子,你弄疼我了……”應小蟬委屈得心內泛起酸楚。
誰料回應她的,只有連煜更加冰冷的眼神。
“我叫你滾!”
連煜看著應小蟬鼻頭一紅,又像是要哭了。
連煜氣急,恨意漸濃,但又不能對她下手,情急之下一把將桌子掀翻了。
霎時間,東西七零八落,滾了一地。
那株辛苦被采回來的續斷,被桌子碾碎了,看起來和屋外的雜草沒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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