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煜沒死,”楊大人道,“不但沒死,還反殺了連振海,承襲其爵位,成了新的侯爺。”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楊芊芊杏目圓睜,手指纏著帕子憤恨道。
楊夫人抹著眼淚:“難道當真要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兒難道就白白送命了不成?不僅是我兒,還有那前段時間莫名失蹤的宇文公子,我想他也一定是被連煜下狠手給殺害了。”
“娘,法子不是沒有,你先把眼淚擦干了。”楊芊芊道,“我一直命人緊盯連煜的好友常星闌常大人,昨日倒當真有些收獲。”
“哦?說來聽聽。”楊大人捻著胡須,看向自家這躊躇滿志的女兒。
一眾人來到楊府中的密室之內,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子被鐐銬鎖在墻角動彈不得。
“這是何人?”
“一個南夏人,而且是南夏國王最信任的幕僚身邊的婢女。”
阿玉昨夜從常宅離開,不料遇上一群人,她身手雖好,但對方早有準備,更勝一籌,她不幸被俘,本想尋死,奈何被下了藥,渾身脫力,尋死不能。
“不,我不是南夏人,我是后燕人,我們大汗派我來潛入大楚,殺光你們!”阿玉拼盡最后的理智辯駁,她失手被抓已經夠丟臉了,她不想再給公子帶去麻煩。
“撒謊。”一襲鵝黃衣裙的楊芊芊聽了,淺笑一聲,甜美的笑容下竟閃出叫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你要非說我是南夏人,那我就是咯。”阿玉強撐著精神冷笑。
楊大人疑惑:“女兒,她身上搜出來的書信分明寫的是北燕的文字,你怎么一定要說她是南夏人?”
楊芊芊莞爾一笑:“上次宇文琒抓她失敗,我就已經注意到她了,派人去調查一番,她這樣的身手卻只是南夏幕僚應遠橋身邊的婢女,想來,那應遠橋也并不簡單。”
“可是就算應遠橋對大楚虎視眈眈又如何?我們的目的不是對付連煜嗎?抓她過來有什么用?”
楊芊芊一笑:“她身上這封書信的內容我已請人翻譯,一封應小蟬寫給連煜的信,她帶在身上要干什么?”
“我以為那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我才偷走了,”阿玉辯駁道,“倘若早知是這沒用的東西,我便不藏著了,晦氣。”
“女人的心思。”楊夫人忽地也明白了,“北燕公主不僅沒死,而且就藏在南夏,還深受這位應遠橋的照拂,而這小婢女戀慕她的主子,想拿著這封信,讓她主子對北燕公主死心。”
“不錯,需得想個法子讓連煜出使南夏一趟,來個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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