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老王不情不愿地低頭，“他先動的手，我算正當防衛(wèi)，沒想到他這么不禁打。”
這時，地上的葉行動了一下，他坐起來，把斷了的頭重新掰了回來。骨頭咯嘣響，等接回骨頭，疼意漸消，葉行舔了舔嘴角的血，詭異一笑。
“你看，”老王攤了攤手，“我就說他沒什么事。”
梅姨笑了，她一抬手，老李胯-下的火陡然爆發(fā)，把他整個卷進了火堆里。老王心跳驟停，飛快瞬移過去，想把老李拽出來，但是遲了。
梅姨抓住他的胳膊，沒給他靠近老李的機會。眼睜睜看著他被火焰吞沒，老王眼眶發(fā)紅：“我跟你拼了！”
可下一刻，火熄滅了，老李竟然沒事。他喵嗚了聲，貓身子縮成一團，可憐兮兮。老王把他搶進懷里，捂得嚴嚴實實。
梅姨“切”了一聲：“現在會好好說話了？”
——
“上二樓”，穿過人偶鋪子，里面有道擺放著瓷器的隔斷，轉動花瓶，隔斷被打開，前面橫著扇雙面繡屏風，一面是斷翅仙鶴，一面是幾朵交-纏在一起的彼岸花。半圓形，可轉動進去。
老王坐在一張漆黑木桌前，面前放著杯dirty，紅白摻在一起，配合著橘黃色的燈，莫名詭異。
在他對面，坐著三個人，正像審訊一樣盯著他。
梅姨先開口：“這么說，你想請葉行去特調局工作？”
老王看了眼老李——他在霧里手上。他硬著頭皮點頭：“是。”
“什么工作？”
“我跟你們直說了吧。西北地區(qū)疑似有大妖冒充萬年歷行兇，特調局派去處理這事的人全軍覆沒。我們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必有蹊蹺，所以想派幾個命硬的過去幫忙。上次抽血沒打招呼，是因為老李沒來得及說就被打暈了。包括殺葉行那次，我本意是想讓他假死一次，把命案結了，換個身份重活。其他不當的地方是因為我這人比較糙，我道歉，誠摯的道歉，成嗎？”
葉行挑眉，原來上次在江陽區(qū)捅他刀子的，竟然是他么？
“那你說，這次你散布消息萬年歷在我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老王搖搖頭：“你想多了，我號被盜了。干不過對方，沒申訴回來。”
“這樣啊。”葉行下意識地舔了下牙齒。如果老王號被盜了，那在背后陰他的孫子，目的似乎不是為了殺他——他懷疑他和葉不行查的‘王總’是一伙的，都在給他設局，想讓他完成某件事。
他用手撐著頭：“你們讓我去送死，開的工資呢？”
老王伸出一只手，沒有說話。
“五十萬買我一條命？不干。”
“不是，”老王伸手，想抽煙，才想起來他的戒煙棒剛剛被打壞了。他把手放回去，“一趟西北到付五萬，上級會根據妖怪的級別和解決程度給另外的價格。”
意思是，解決掉妖怪好說，解決不掉，五萬就是買命錢。葉行雙手環(huán)胸：“沒好處的事，我為什么要做？”
“好處不是沒有，西北地區(qū)確實發(fā)現了萬年歷的蹤跡。”
“關我屁事？”
一句話把老王噎的死死的，他就沒有這么無語過。
老王捋了捋頭發(fā)：“那行，你不做，有人做。”他瞅著霧里，上次在特調局，她的本事他記憶猶新，“小姑娘，五萬，干不干？你去穩(wěn)賺不賠。”
霧里捏著老李的臉，瞥了眼旁邊的人，“梅姨有話想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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