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這一眼,可別太重。”太后擺手,似乎故意忘了方才要交托他什么。
顯然這蕭璟棠已成功讓太后對他起了疑心,所以一聽到抓到云中王了,便沒再提關于西涼那那塊地一事。
“多謝太后,奴才告退。”顧玦斂起凝重,微微躬身,退出鳳鸞宮囡。
緝異司,九千歲駕臨,緝異衛(wèi)如臨大敵般,氣氛緊繃鲺。
顧玦從轎子里出來,狐不離手,款步往刑房走去,無一人敢攔。
昏暗的刑房里,幾乎所有想得到的刑具一應俱全,想不到的也有,譬如,那一籠籠老鼠。
九千歲那卓然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刑房里,縱使他們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現(xiàn)的確是仿佛帶來一室清輝。
只見他拾級而下,鳳眸永遠是那樣寂靜而慵懶,就像他懷中的小狐,永遠一副似醒未醒的樣子,卻又暗藏吞噬人的猛銳。
一站定,描畫精致的濃眉微微蹙起,修長如玉的手指從懷中取出一方繡著白蓮的帕子,輕掩住嘴,毫不掩飾對這里面的味道表示難忍。
一雙鳳眸掠過角落里的幾籠老鼠,然后才慢慢地落在已挨了不少鞭子的云中王身上。
云中王對他露出火熱的笑容。
無疑,這就是一瘋子
鐘子騫擺手讓人停止行刑,率人對他拱手作揖,“千歲爺。”
“本督來就是想替本督的夫人出口氣,駙馬爺,你覺得本督該用哪種比較好”俊臉微偏,余光掃向身后。
蕭璟棠出現(xiàn)在刑房門口,“刑房里這么多刑具認九千歲挑選,千歲若覺得缺了哪樣,請跟本官說,無需客氣。”
“喔”他笑,尾音綿長而悅耳,眸光淡淡地掃了眼角落里的那些吱吱叫的老鼠,“不知放幾只能讓他變成本督這樣子”
云中王聞言,再也笑不出來了,“顧玦,你敢”
“九千歲不愧是九千歲,手段與眾不同”蕭璟棠譏笑。
顧玦微微挑眉,低頭撫著懷中小狐,對云中王道,“本督可不屑與你為伍,倒是別人敢不敢,本督就不敢說了。”
“這還得多謝九千歲獻計了。”蕭璟棠很聰明地挑撥離間,倘若他們之間真的曾經(jīng)相識的話。
鳳眸掃過刑房里的刑具,“千絕,將本督的鞭子取來,這里的太污穢。”
一條全新的鞭子立即送上,他將小雪球交給萬千絕,親自上前。
啪
鞭子狠狠落在地上,叫人耳朵發(fā)鳴。
又接連落了好幾鞭,鞭聲在刑房里形成回響,一聲連一聲,此起彼伏。
也趁此,云中王悄聲說,“三日,若沒救我出去,你將付出你選擇她的代價。”
蕭璟棠直覺不對勁,連忙拾級而下,來到他們身邊,站在一個可以看得見他們唇形的位置,緊盯著他們,可惜,他們要傳達的話已說完。
鞭聲停止,顧玦扯了扯鞭子,“這鞭子聲音倒還好聽,相信打在人身上會更好聽。”
說完,高高揚起鞭子,然而,看到云中王那明顯興奮的樣子,他蹙了蹙眉,轉(zhuǎn)身,將鞭子扔給萬千絕,抱回小雪球。
萬千絕上前,毫不留情地揮下鞭子。
“啊顧玦你不是要替你的女人報仇嗎你來啊”鞭子落下的那一刻,云中王痛叫了聲,朝背過身去的男子露出瘋狂的笑容。
蕭璟棠擰眉,怎挨打還這般興奮而且,這種興奮叫人感到不舒服,就像是在某種事情上越受虐越興奮。
莫非,這兩人之間過去當真是那種關系
萬千絕的鞭子揮得更狠。
接連十鞭子后,顧玦徐徐開口,“好了。”
萬千絕扔開鞭子,退回到主子身邊。
顧玦淡淡地看向蕭璟棠,扯唇,“這氣,本督已替自個的夫人出了,就無需駙馬爺再替本督的夫人出氣了,萬一出了人命牽扯到本督的夫人,本督可不樂意。”
“不替九千歲的夫人,那么,以個人名義替舊識出口氣也是應該的,到底是相依八年。”
顧玦鳳眸微沉,隨即收斂,輕笑,“那是,這是駙馬爺?shù)膫€人自由。”
說完,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拾級而上,款步離去。
有緝異衛(wèi)看著那卓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太監(jiān),忍不住抖抖肩,“你說同樣是太監(jiān),怎就偏他這般與眾不同走起路來猶如步步生蓮,氣質(zhì)更是優(yōu)雅從容。”
“嗯”蕭璟棠不悅地瞪去,那人嚇得立即噤聲。
“哈哈他又豈非凡人可比的只有他才擔得起公子世無雙之美名”云中王嗤笑,目光還貪戀地盯著門口。
蕭璟棠以一種探究的目光審視著他,半響,揮退所有。
等刑房里只剩兩人,他將佩刀放在四方桌上,面向云中王,撩袍坐下,“云中王,說吧,你與九千歲是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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