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約定”子冉堅持要知道。
沈離醉看向她,很平靜地看著她,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只需要相信,他就算屠盡天下人,也不會傷害你。”
“可是他當年對我做的事就不是傷害嗎”她忿然大吼鰥。
沈離醉很無奈,“子冉,這些話我們都說了太多遍,也許,等哪天你自己想通,你就會知道答案了。”他上前去抓她的手,“走吧。砦”
子冉甩開他的手,“我自己回去”
然后,對上他懷疑的眼神,她忙不迭舉手發誓,“我保證會乖乖回去。”
“我不信你。”沈離醉笑了笑,舉著火把,上前拉她離開,“他方才沒讓我處理,就算我送上門也不會讓我處理的。”
知曉她在擔心,他很樂意跟她說明。
“他”
“箭射進時,他有用手抓住,不深。”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笑弧加深。
子冉冷翻了個白眼,徑自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頭。
沈離醉看了看空空的手,淡淡一笑,邁步跟上去
在緝異衛的保護下,風挽裳他們走出了山林,走出朱雀街。
“就算他方才放過你們了,今夜還是會再派人來的,先回緝異司吧。”蕭璟棠希冀地對他們說。
“好”
“不我們不勞煩駙馬爺了,小曜,去公館。”風挽裳毅然打斷。
公館是用來招待各國來使的地方,小曜而今還是北岳特使的身份,去那里再好不過。
“挽挽,而今不是追究過往的時候,你們一個手里掌握著九千歲的身份證據,一個知曉幽府的一切,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們嗎”蕭璟棠著急地說。
“駙馬爺想太多了,沒有什么身份,沒有什么秘密。”她愧疚地看了眼弟弟,道,“不過是小曜和九千歲過去的恩怨,今夜多謝駙馬爺出手相救。”
說著,她朝他微微躬身,表示感謝。
不到最后一刻,她還是不能說出,或者做出任何對幽府不利的事。
“挽挽,你想得太簡單了,九千歲是什么人你以為他放我們走就真的放過我們了嗎”
蕭璟棠不死心地勸她,但她去意已決,對他略一頷首,伸手去拉風曜的衣袖,“小曜,我們走吧。”
然而,她的弟弟風曜卻突然揮開她的手,失望地對她搖頭,“姐姐,你口口聲聲都在掩護他,你是不是對他動了情”
“小曜”風挽裳愕然,料不到風曜的情緒轉變來得如此快。她愣了愣,礙于蕭璟棠還在,極力冷靜地道,“小曜,你聽我說”
“背叛他”堅決地要求。
風挽裳的腦子恍如被雷劈過,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他好久、好久,才記得發聲,“你說什么”
“我說背叛他當著太后的面,在金鑾殿上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就當”風曜眼神閃爍,猶豫。
“就當什么”她臉色蒼白地追問,拳頭不知不覺已攥緊。
好不容易姐弟倆逃出生天,還未好好說上話,關系就這般僵硬了嗎
“就當是彌補當年你欠我的。”風曜狠了狠心,道,目光卻不敢看她。
“當年我欠你的”原來,他心里真的這般怨恨,恨她當年那一個轉身。
“難道不是嗎”風曜冷笑,“當年那兩個人來抓走我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是你告訴他們我躲在那里的。”
風挽裳只覺得天旋地轉,站在空蕩蕩的街頭,無比的冷,無比的涼,黑茫茫地,找不到出口。
一下子,她回到那久遠的記憶里。
記憶里,她的弟弟很頑皮,總愛躲著她,讓她一頓好找,也正因為如此,才有后來的悲劇發生。
那日,在家門外,弟弟又躲著讓她找了,她找了一圈后沒找到,以為弟弟回家里了,她又被鎮上請來的西域舞娘給吸引過去,等她回到家才知道弟弟失蹤了。
所有人都說她是故意的,故意把弟弟弄走
,嫉妒弟弟太得寵。
娘原本就靠弟弟爭寵,而今弟弟沒了,就恨得對她又打又罵,還逼她發誓,此生都不許認弟弟,還將她趕出家門。
她記得那年,也是冬天,她八歲,被關在門外,無論怎么拍打,緊閉的門就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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