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什么,撤”蕭璟棠憤怒地厲喝。
頓時,刀光劍影停止,對方也收了武器,后退,謹慎地看了對手一眼,揮手,轉(zhuǎn)身撤走。
看著兩幫人馬都離開了,河面上未受波及的一艘船,兩名帶著斗笠的神秘男子走出甲班,看著已經(jīng)徹底散去的人。
是薄晏舟和裕親王。
“你此次倒是猜對了,出手得很及時。”薄晏舟說髹。
負手而立的裕親王微微一怔,看向他。
猜
不是他們給的消息嗎蠹
說是蕭璟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棄高松,并且很快就會殺人滅口,所以他才安排人前來阻止。
罷了,他們?nèi)颂啵l知道是哪一個通知的,總之,用的是他們平日里交換信息的方法,以掛燈籠為信號,是他們無疑。
“你說這蕭璟棠有沒有事先知曉九千歲在船上”薄晏舟問。
“若不知道怎會恨不得將整個南凌的箭都往船上射”裕親王輕笑,“不過,這九千歲也是厲害。”
“是啊,搞得我這個大哥好沒用的樣子。”擔(dān)著大哥的名號,卻沒承擔(dān)作為大哥的義務(wù)。
反而,有人讓出大哥的位子,卻擔(dān)著大哥的義務(wù)。
要么,怎么說他聰明呢,知曉大哥這位子不好做,干脆丟給他了。
知曉他還在自責(zé)因為自己的疏忽,沒察覺到高松和鐘子騫的計謀,險些讓顧玦喪命一事,裕親王輕輕拍他的肩膀,“他不會怪你的,再說,以他的聰明,你覺得當時的他可能逃不掉嗎”
薄晏舟輕笑,他自然知曉,顧玦當時也許能逃得掉的,就算逃不掉也不至于讓自己那么狼狽,那么慘重。
應(yīng)該是還有別的原因,但是,是什么,他們也不清楚。
顧玦即便是對他們幾個也是不冷不熱的樣子,若非是當初有親眼見他拈香結(jié)拜,他們都要懷疑他和他們到底是不是兄弟了。
老三與他一同經(jīng)歷過生死劫后,他對老三倒是有了幾分人情味。
雨停了,晴暖閣的屋檐偶爾還有凝聚的雨水滴落。
風(fēng)挽裳穿著干凈的白色中衣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身上似乎還散發(fā)著沐浴后的水氣。
她走到梳妝臺那邊坐下,目光落在梳妝臺上的錦盒,一雙秀眉微微皺起。
那是剛回到蕭府時,孫一凡雙手送上的,說是蕭璟棠交代要給她的東西,孫一凡還問她何以回來得這么晚,她便以醉心坊奪得皇家舞坊頭銜耽擱了時辰為由,他也沒再懷疑。
看著錦盒,她實在是不想打開的,但又擔(dān)心蕭璟棠回來問是什么,到時自己答不上來就不妥了。
她伸手拿過來,打開錦盒。
里面是一支簪子,這支簪子有點兒眼熟,仔細想了想,原來是那會在木匠鋪,蕭璟棠托掌柜變著法子送給她的那一支。
簪子上雕著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木的顏色也極為鮮艷,造物很精致華麗。可是,不是自己心上人送的,再美的飾物都無法欣喜半分,何況,送這東西的人還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將錦盒蓋上,她交給蓮蓬,“蓮蓬,拿去放到柜子里吧。”
一旁的蓮蓬趕緊上前接過,拿去放。
風(fēng)挽裳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梳理身前的發(fā)絲,剛沐浴過,秀發(fā)有些微潤,她便放下梳子,抬手取下頭上的飾物。
忽然,她怔住
驚詫地抬頭看向銅鏡,微微側(cè)首,銅鏡里,她的發(fā)髻上多了一支簪子。
她小心地取下來,細看,是一支局部為寶藍色的銀燒蝴蝶花卉紋簪,寶藍色與玉色相交,精致絕倫。
她記得自己今日發(fā)上并未有插簪子,更何況,她所有的簪子里也并沒有這一支。
端詳著手里的簪子,風(fēng)挽裳想起一個時辰前與他發(fā)生的美好畫面,冷抿的唇,不由得柔柔彎起。
是他送的嗎
那他是何時把簪子插到她發(fā)上的
在她跑不動,他按她入懷時
還是在分開時,他將大氅撐到她頭吧。”
傷不了,而不會,不會傷。
素娘放心地松了口氣,將后事道來,“是這樣的,昨日,剛好是那個人前來提藥材的日子,我們的人悄悄尾隨在后,你猜那些人把藥材運哪兒去了”
“哪兒”風(fēng)挽裳詫異地回身。
“九山十八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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