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突然來b市，是發(fā)生什么了嗎？”他溫柔地問。
喬汐垂首搖搖頭：“沒有。”
這件事發(fā)生的太快且荒唐，到現(xiàn)在易昭還沒錯錯愕中緩過來，“那是為了什么。”
她咬著唇低聲：“你答應(yīng)過我的。”然后抬首看著易昭，神色委屈，“后天是我的生日。”
他答應(yīng)過她，禮物是可以攢起來的。
原以為是句玩笑話，沒想到喬汐記到現(xiàn)在，并且毫無預(yù)兆的獨身來到幾千公里外。
“就因為這個？”
“嗯。”她點點頭。
易昭無奈地笑了一聲：“真拿你沒辦法。”他幫她拎起書包，“走吧。”
“去哪？”
“還能去哪。”
喬汐默默跟上了他的腳步，來到車前，她猶豫了一會然后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車是新的，還有一股皮質(zhì)的味道伴隨著淡淡香水味。
“這么晚了先去我那吧。”他說，外套已經(jīng)脫了放在后座，襯衣袖子挽到一半，露出結(jié)實白皙的半臂，接著發(fā)動引擎扭轉(zhuǎn)方向盤。
“我可以定酒店。”喬汐望向他。
“不安全。”易昭脫口而出，“我住的公寓離這里不遠。”
喬汐乖巧地點點頭，突然發(fā)現(xiàn)他正在盯著自己，車內(nèi)沒有光亮，昏暗一片，他的眼睛各外清透明亮。
“怎么了？”
易昭輕咳了一聲：“安全帶。”
喬汐回過神，慌張地兩邊張望，拽著那條帶子一直戳不到卡扣里，有點笨拙。
“我來吧。”他輕輕將車停穩(wěn)，一個傾身半壓在喬汐身上，雖然只有幾秒，她仍然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不由屏住了呼吸，心口狂跳。
接著是漫長的寂靜，兩人都不說話了。
車輛行駛到半路，易昭驀地開口：“你一個人坐火車來的？”
“嗯”喬汐又接了一句，“不累，還挺快的。”
怎么可能不累，“二十七個小時，你可真行。”
“課呢，你大學(xué)的課怎么辦？”
“已經(jīng)請好假了。”
合著她早就計劃好了，偷偷摸摸跑到b市，這個小丫頭越長大膽子越大并且狡猾。
“簡直是太胡鬧了，你一個女生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易昭揚聲，“要是我不在，或者聯(lián)系不上我，你該怎么辦？”
“不會的。”她揉揉發(fā)倦的眼眶，“小昭叔叔不會讓我聯(lián)系不上你的。”
易昭嘆了口氣，注視前方：“算了，以后要是再來，記得要提前聯(lián)系我，至少不會挨凍。”
“哪有挨凍，我一點也不冷。”
不由回想起剛剛見到喬汐時的樣子，冷風(fēng)中蜷縮著上半身，細微地顫抖。
他沒有說話，騰出左手拿起后座的外套放在她膝蓋上。
“b市最近降溫的厲害，待會下車穿上。”
喬汐頷首將外套緊緊抱住，輕微地一嗅，那股香水味越來越濃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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