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回家,蘇漾特意提前安排好工作,空出兩天時間陪他一起回他家。
臨近年關,很多在外的打工人都陸續回家了。蘇漾是第一次去沈遇舟的家,一路上很興奮,不斷拍照,遇到好玩的地方都會問沈遇舟是什么地方。
沈遇舟坐在她對面,一直很耐心地跟她解釋,嘴角無聲勾起。
沈遇舟的家是在距離京都有兩千多公裏的柳陽鎮,蘇漾從地圖上了解到,小鎮不大,只有兩百多戶人家。
柳陽鎮遠離熱鬧繁華的市區,這裏的人民樸實無華,生活輕松自在、知足常樂。
到達小鎮村口,沈遇舟牽著蘇漾一走進去,就迎來不少村民們的側目和圍觀。
村裏的七大姑八大姨見到那么明艷漂亮的蘇漾,紛紛看癡了,以為沈遇舟是帶了某一個明星回來,一直圍著沈遇舟嘰嘰喳喳地問。
沈遇舟脾氣很好,一直笑著跟他們解釋兩人的關系。
“哎喲,小舟啊,你真的太有福氣了,想必你奶奶肯定很高興吧?”白衣阿姨左右找了一下,“哦對了,你奶奶呢?每一年都看到你跟你奶奶回家,今年怎么沒看到她跟你一塊回家啊?”
“是啊,她病有沒有好點?”
沈遇舟垂下眼簾:“她已經去世了。”
這話一出,整場的人都瞬間安靜下來。
見沈遇舟神色失落,另一個阿姨連忙扯了扯白衣阿姨的衣服,示意她別說了。
沈遇舟和蘇漾剛走到沈家門口,旁邊的鄰居阿姨就叫住他。
“小舟,這么多年,你有找到你媽媽了嗎?”阿姨突然問。
沈遇舟見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你媽媽……她回來了。”
沈遇舟劍眉一蹙,而后旁邊的大門緩緩被人打開。
萊書瑤正要抬步走出來,看到沈遇舟,步伐頓住。
她雙手緊緊握著,神色緊張:“小舟,你、你怎么回來了?”
沈遇舟一臉冷漠:“你怎么在這兒?”
“我……”萊書瑤笑容逞強,“我回來看看。”
“這么多年,都沒見你回來看一次,現在我長大了,倒是想起要回來了?”
“……”
沈遇舟牽著蘇漾越過她走進去。
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她:“萊書瑤,別讓我再看到你。”
見沈遇舟態度這么冷淡,萊書瑤有些受傷:“小舟,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回來看看而已。”
沈遇舟緩緩轉身,冷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萊書瑤被他的冰冷的眼睛看的心裏發怵,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小舟,你奶奶的事,我很抱歉,對不起。”
沈遇舟強忍著火:“你可以走了嗎?”
沈遇舟的態度太過堅決,萊書瑤紅了眼眶:“對不起……”
“你能不能滾?”
“……”
萊書瑤最后還是轉身離開了此地。
沈遇舟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桌子上沈父和張雪鶯的牌位,肩膀勾著,許久不動。
蘇漾走過去,主動握住他的手。
沈遇舟的手指這才動了動,仿佛已經死寂許久的軀體,終于有覆蘇的跡象。
萊書瑤被沈遇舟趕走后,她也沒有逗留,很快就走了。
蘇漾陪沈遇舟在他老家待了兩天。這兩天內,蘇漾沒事都會融進村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人群裏,聽他們講八卦。
遠離城市的喧囂,每天跟這些阿姨聊天,蘇漾樂得清閑,也在他們口中了解了很多沈家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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