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窗戶上看戲的那些客人,恨不得去扣自己的嗓子,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
南街出了這么大的事,坐在院子里繡花的慕離一聽事情和東儀樓有關,嚇得把繡了一半的帕子往地上一丟,踢開圍在她腳邊的小奶狗,不顧形象的往東儀樓跑。
她站在人群后聽了一耳朵,只見這些人越說越離奇,一向柔弱沒有主見的慕離忍不住站出來,喊道:“不!不會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我妹妹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她不是這種人,我理解你失去親人的心情,可你做事也要拿出證據啊!”
“哼,你是她姐姐,你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自然會替她撒謊。”
這下東儀樓跑腿的小二也一個個站出來說話,為自家東家辯解。
那人見風向開始轉變,更是發(fā)了狠,他四處張望了一圈,沖到東儀樓門前系馬的柱子上,口里還大喊著:“我若有半句虛言,今日就撞死在這柱子前!我們王家,從不出膽小怕事之輩!”
“住手!”一隊官兵圍了過來,崔煜城騎著馬走在最前頭,一把刀飛過去插在柱子上,“休要這般罔顧了性命。”
崔煜城利落的翻身下馬,走到慕煙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慕煙,東儀樓的掌柜。現在你門樓里出了命案,又有人向我舉報你盜竊他人祖?zhèn)鞑俗V一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不可以,我妹妹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陷害她!這位官爺,求求你,不要抓我妹妹。”
慕離淚流滿面,她真是怕極了,上一次她沒有拉住煙兒,煙兒被人打了八十大板奄奄一息的丟回來。這次被帶走,焉知能不能保得住這條性命?
她雖是個無知婦人,卻也知道這事必定有古怪,好好的人怎么會說死就死,這件事簡直聞所未聞。那一家子做了他人對付東儀樓的棋子固然可憐可嘆,可她的煙兒又何嘗不無辜?
只恨她是個無用婦人,死了丈夫,兒子尚且年幼,她護不住自己的妹妹,她多么想用自己去換煙兒!
慕離是個我見猶憐的寡婦,相貌清秀韻致,纖纖細腰深深折拜,聲淚俱下聲聲擊中人心。
“官爺,我給您跪下了,我只求你一定要徹查此事,還我妹妹一個清白,不要使我妹妹蒙怨。”
慕離多么注重分寸注重形象的一個人,此時手指緊緊的抓著崔煜城的衣擺,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崔煜城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的隨從把人扶起來,他看了一圈還未散去的百姓,道:“我們衙門一向辦案公正,是冤枉還是蓄謀已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長佑,把尸體也帶走。”
慕離眼睜睜看著妹妹被抓去,煙兒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陸琪扶起慕離,低聲說:“慕嬸子,您多保重,我們都知道慕煙不是這種人,我會和陸嘉去查這件事的。”
可他們都是普通人家,既無錢又無權,哪里查的到什么呢。
陸琪把失魂落魄的慕離攙扶回家,慕離回到院子里呆坐到天色快黑了才想起來小狗跟著她跑出去,現在還沒回來。
慕離繞著院子找了一圈。
“奶球?奶球?”
她急的不行,煙兒被抓了,煙兒養(yǎng)的狗也被她弄丟了,她真是這天底下最無能的姐姐!
“這位夫人,這可是你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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